阮顷已经打算开门,但甘渡以为自己这句话又说错了,岔开话题:“让我进去吧,再怎么说,你高中那时候不想去上舞蹈课都是我替你上的。”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阮顷已经软下去的心顿时坚如磐石。
“那是你把我冻感冒,我去不了!”她咬牙切齿。
高中时候阮顷随口抱怨自己不想上舞蹈课,他大半夜带她去山顶,说带她看日出,她还没来得及感动,一个喷嚏打了出来,甘渡在一旁一脸得意:“看吧,感冒了吧,我就说秋天作死看日出肯定感冒,这下你不用再去上舞蹈课了,不用感动。”
秋季本就是流感多发季节,阮顷这场感冒持续了一个多月才好,而身子骨硬朗到堪比钢铁侠的甘渡,嘴上说着“我去上课回来教阮顷”,但一个月里伤了舞蹈班好几个女孩儿的心。
“……是吗?”他当然知道前因后果,但提起这件事就是想逗逗她,故意反问。
但也只是想逗一下,想到她在屋里气得跳脚,他就心情大好。硬着不行只能软着来,他故意装作身体不适,他虽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对于阮顷,他自认为还是了解的。
嗓音低沉,听上去无力:“我今天飞了十几个小时,一口东西没吃,下了飞机又被方天拽去喝酒。”
阮顷无反应。
“我跟方天说了空腹不能喝,但是他不信。”
阮顷还是无反应。
“小阮,我饿。”
之前的长篇累牍都不如这四个字有用,阮顷关上了正在翻找的抽屉,起身往门口走。
门的这边。
甘渡站累了,倚着墙,门前虽然没有什么过于明亮的光,但还是有很多蚊子趴在他的身上,隔着真丝的衬衣料子,浑身像针扎似的,叮得他又痒又疼。
他随手拍打几下也不顶用,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
在他快要放弃时,蚊子的嗡鸣声里传来细微手柄转动的声音,阮顷一开门就看到他嘴角上扯,笑得漫不经心,像料到一般:“我就知道。”
“实际上我本来不想收留叫花子的,爱去哪儿讨食去哪儿讨,但怕你死在我门口。”她给自己找说辞。
“阮大善人。”他含着笑,顺着她的话。
阮顷鼓了下右脸颊的腮帮,好似为难妥协,但又半信半疑:“真饿了?”
甘渡趁她不备伸手进她口袋,两指从里面夹出一颗糖来,彩色糖衣包裹的糖果,这是阮顷从小到大的喜好。
他剥开糖放进嘴里,为在证明自己,语气可怜又撩人:“真的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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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顷不怎么会做饭,自小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顶多知道火怎么开。她在厨房里鼓捣了半天,最终以甘渡求她放过自己才住手。
厨房是开放式,甘渡系上围裙在案板上切菜,刀法熟练,阮顷则坐在他对面,双手捧着脸,手肘支着脑袋盯着他的动作。
她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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