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姐姐竟也才知道?”栾辛捂嘴偷笑。
夫施素来民风开放,丹阳县主王静楚身份贵重受尽宠爱,为人心直口快,唯好男色。不过身为女子,受礼教约束,丹阳县主可要比唐二少爱惜名声的多。
王静楚满不在乎,“没办法,母亲嫌我不拘礼数,又不听教习的话,横竖不肯放我进宫。幸好三皇子办起了诗会,要不然我现在还被关在府里呢。”
“楚姐姐原来还有如此苦衷,赶明儿我也要办个诗会,让楚姐姐能天天入宫。”栾辛贴心献策道。
“辛妹妹真是有心了。”王静楚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
宴席开始,栾柯作为东道主,率先上前暖场子。
“多谢诸位郎君女郎光临我沁园诗会。”栾柯彬彬有礼。
“今日是上巳节,最适宜宴请宾客,赏景赋诗。这沁园诗会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诸位见谅。”
栾柯话音刚落,女席上就传来了质疑的声音。
“既然是办诗会,自当是以诗会友,摞下这帘布有什么意思?”王静楚语出惊人。
栾柯为顾全大局,特意在男宾与女宾中间设了一层薄纱帘布,坐在席上相互是瞧不到对方的。
“是啊,正所谓以诗会友,这位女郎说得在理。”一世家公子乘机附和。
栾柯面色微僵,一番深思熟虑后,“既如此,那便合席吧。”
栾宁心里却不大乐意,她视力极佳,有帘布在,她可以大着胆子盯着对面的宋砚而不被人发觉,如今帘布一拆,她就只能畏畏缩缩的偷看了。
男女席遥相对望之际,许多男宾都伸长脖子满心好奇的朝对面望去,不少年轻女郎则羞答答的垂首,以示矜持。
栾宁将这一场暗涌尽收眼底。
这丹阳县主不愧是情场老手,段位实在是高呀。
栾宁脸色如常,借着喝茶的动作瞄了一眼对面的宋砚。
只见一身玄青袍的宋砚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眉眼一片淡然。
很好,宋大人这种如清风朗月般的玉人,怎会像一般男子那样没有定力。
栾宁心神躁动,接连饮了八杯水。
因着手上的伤没好,栾宁举杯的动作略显怪异。
坐在宋砚身旁的相里洵似乎有所察觉,突然抬眼与偷瞧宋砚的栾宁对视上了。
两人皆是一怔,然后又十分默契的移开了视线。
“主子可是渴了?”惊雀略带忧愁的声音响起。
“咳咳……不渴。”栾宁连连摆手。
有宫人盛来了一樽桑落酒。
栾柯端起酒盏,对席上众人道,“既是诗会,当然少不了吟诗赋词,曲水流觞。”
栾宁这才注意到每个人的桌案前有一道水渠凹槽,正好适合曲水流觞。
不得不说,栾柯这小脑瓜子还挺灵光的。
曲水流觞指的是流杯曲水之饮,即投放一杯酒在水流的上游,观察酒杯随波而下,停在谁面前,谁就要把杯中酒一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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