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觉得我夫施如何?”栾术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相里洵穿着一身云母直裰八宝纹朝服,腰间佩了条同色金丝锦带,墨发以缥碧鎏金冠固定着,霞姿月韵,貌若潘安,颀长的身体挺得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一股不卑不亢。
“陛下雄韬伟略,英明神武,治理下的夫施自是民富国强,众安道泰。”相里洵一副谦逊的姿态。
旁人说这种话只会让人觉得是在溜须拍马,然而从相里洵这个敌国质子口中吐出,却是另一番滋味,栾术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栾术拍着膝盖哈哈大笑,“不愧是北山王的独子。”
“质子来我夫施也有些时日了,可有什么不便之处?”栾术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
“多谢陛下关照,臣并无……”
“陛下,三皇子求见。”孙公公走到殿前。
栾术抬起头,“哦?传他进来。”
“父皇,儿臣想问问陆夫人的诰命……”栾柯风风火火走进来。
“呃,这位可是质子殿下?”栾柯收敛起了散漫。
“拜见三皇子。”相里洵含笑。
栾柯回敬,“质子殿下客气。”
“你们年纪相仿,怎得也如此拘礼。”栾术一脸调笑。
栾柯挠了挠头,一脸傻笑。
栾术略一沉吟,“柯儿所说的事,寡人已交由赵爱卿办理,不日便可昭告天下。”
“儿臣知晓了。”
“陆家的事你倒是格外上心。”栾术一语道破真相。
“父皇说笑了,儿臣与阿乘自幼相识,他的事儿臣自然上心些。”栾柯有些不好意思。
“陆家小儿的确是个好孩子,你跟着他也能磨磨性子。”
“父皇说的是。”
“陛下,该诊脉了。”孙公公轻声附耳道。
栾术对二人笑道,“好了,寡人有些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儿臣告退。”
“臣告退。”
相里洵与栾柯先后走出承祥殿。
“质子殿下请留步。”栾柯出声。
相里洵止住脚步,疑惑回首。
栾柯想了想道,“质子殿下与我年纪相仿,平日里可要多多走动。过两天便是夫施的上巳节了,我打算在宫中设宴,不知殿下可愿赏光?”
“三皇子盛情相邀,我怎可不去。”
“好。”栾柯精神振奋,“后天未时,还请殿下移步沁园。”
“一定。”相里洵拱手道。
汀竹院。
“查到什么了?”
“大皇子栾峥早年被赐封地,如今在泉州做了个闲散藩王。据说是因泉州突发山洪,北上的官道发生坍塌,遇阻难行,这才没能赶回今周城过元辰节。”
相里洵抿了口茶,语气冰冷,“胡恩那边怎么说?”
“胡大人传信说,两个月前泉州当地确有山洪,此点可以佐证。”
计奉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
相里洵十指修长夹起信函,缓缓打开,信中内容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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