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质恶劣,不堪大用。不管留守如何作想,田某羞于同其为伍。”
舞马心想道坏了,如果真想把刘世龙拉上平叛这艘破船,田德平绝不会讲这种狠话。应该顺着王威的意思,循循善诱,引君上道。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田德平一定从刘世龙的表现中看出了纰漏,才会突然插话,打断王威的节奏,以免泄露天机。
这不是什么好讯号。
很有可能,在田德平的戒备和提醒之下,王威也警觉起来,刘世龙最后一无所获离去。
舞马就免不了被做成晋菜、端上祭台,随风献天、化雨成露。
舞马稍作寻思,试着驭使灰蛇往刘世龙的方向挪去,身后巨大的拉扯之力不断撕拽着。
这股巨力似乎直接加诸于精神层面,让舞马觉得有一张无形的、冰冷的手,使劲儿拉扯着神经,快要拉断了。每前进一寸地,舞马的痛感就强烈一分,比刚才在密室里还要恐怖。
最艰难的时候,往往是最需要坚持的时候。
舞马怕痛,经不住痛,痛的快要昏过去。可舞马知道自己不能后退。
每向前一步,就多一分生的希望。
旦要退缩半厘,享受到疼痛减少的快活感,就会像在悬崖边松了手、泄了劲儿,一定坠入深渊、尸骨无存。
舞马咬牙坚持着,距离刘世龙越来越近,便琢磨该怎样把讯息告诉刘世龙。
从之前舞马与门卫的传音来看,自己说的话旁人只能听见头两个字。
这远远不够。舞马需要透露的讯息太多了——
祈雨大会,王威、高君雅、田德平“讨逆”三人组,邪门的祭祀,李渊大反贼要倒霉。
最重要的是,后院密室里躺着一个要被当做牲口端上祭坛的活人啊。
怎样把这么大的信息量浓缩在两个字里。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忽听刘世龙道:
“郡丞莫听此人胡言乱语,倘若唐公真有反意,他一个小小的司兵参军,船小好调头,想留想走称心随意,也不怕被牵连。郡丞位高权重,要么与三乳贼一同举旗,要么受其株连,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放肆,”田德平道:“郡丞若是还叫此人胡言乱语下去,请恕卑职无礼,这便将其拿下,压入大牢问审,看看他从哪里借来的胆子,诽谤朝廷重臣。”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刘世龙怒视田德平,
“三乳贼若真举起反旗,参军当真以为自己能躲得过去么……论起官职,你也不过小小参军,怎敢在郡丞面前如此放肆。”
田德平冷笑道:“有些人连品级都没有,也能口嘴喷粪,唾沫飞天,我怕什么。”
“我们同在晋阳为官,彼此同事一场,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王威摆了摆手,说道:
“这样罢,世龙且先回去,便请等着好消息。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做到。”
刘世龙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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