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转动,心想:是鲜血,我的生路在鲜血,在祭台边缘的这些小洞。
但他一时间还没有想清楚具体应该如何操作。
这时候,密室外传来了田德平吟唱祭诗的声音。
“……以血肉与魂魄为引……吾献之上官,献之战友,献之部下,献众人之魂魄……铸成神圣祭坛,……”
细数曾经看过的电影电视剧小说,舞马很少见到这么无耻又卑劣的台词。
更糟糕的是,田德平的声音真的很难听、很刺耳,搅得他几乎听不见祭台的传讯。
隐隐间只有似乎是——
“血……”
“血……”
“血……”
微渺又模糊的字眼,让他艰难地辨析出来。
待田德平的祭诗吟罢,整个密室晃动了一下,一道红光自祭台中央而起,直射天空。
仿佛是菜市口杀人的铡刀落下来,舞马和祭台之间的联系瞬间被砍断了。
祭台再次变得冰凉。
越来越凉,凉到彻骨。
舞马试着将灰蛇再次伸进祭台的坑洞里,感受到的是一股深不可测、令人躁动疯狂的力量。
紧接着,密室的门被打开了。
舞马的心脏几乎停掉,但也没忘记驭着灰蛇,将透明锁链的两个断头严丝合缝贴合在了一起。
……
一道光扎进密室,划破黑暗,令舞马的眼睛有些刺痛。
田德平走进来。
门被关上,刺眼的光消失了。
黑暗和寂静中,田德平的脚步声阴森森响起。
舞马以为他会来找自己,他却径直走向另一个祭台。
田德平边走,边轻轻唤着:
“那燕,那燕。”
随着田德平的呼唤,另一个祭台方向传来隆隆震动声。
祭台上边的石板中央裂开一条细缝。
细缝越扩越大,石板一分为二,各向两边褪去。
裂缝之中缓缓升起一面琉璃镜台。
镜台上躺着一个穿着紫衫,身形窈窕的妙龄女子。
之前,在做青灯图实验的时候,舞马就发现另一个祭台里面藏着一个人。到了此刻,终于得以看清她的面容。
舞马凝神一望,不禁呼吸一滞——
紫衫女子弯眉俏鼻,红唇若樱,肌肤白皙。观面容稍稍有些病虚气,却绝不妨碍她的美。
眼睛虽未睁开,但睫毛又长又密,想来她一定有一双灵动漂亮的大眼睛。
“那燕,我来了,”
田德平望着紫衫女子,眼神徐柔若水,
“我来兑现承诺了。
今夜过后……不,只需片刻,你就能睁开眼睛,就能站起来,向我伸开双臂了。”
田德平自言自语好一会儿,又叽哩哇啦说起舞马听不大懂的语言。
待他说完,才转身来到舞马这边。
田德平取出先前的小瓶子,打开瓶盖。
“砰”的一声响。
在一片死寂中有些刺耳。
田德平掐住舞马腮帮子,强使他张开嘴。
瓶子缓缓移到舞马嘴巴上方。
瓶身倾斜,一滴猩红色的粘稠液体滑到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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