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似是一个人千里迢迢而来,口渴难耐,迫不及待地拿起茶盏,慢慢送到嘴里。
“多日未见,青松先生的茶,越来越好饮了。但老夫总觉得,这茶水里,似是缺少了一种味道。”
“何种味道。”李青松淡淡一笑。
“故乡的味道。”
李青松斟茶的手,愕然顿在半空。
“堂马先生,是想说我李青松,背弃故乡南梁吧?”
“不是么。”李堂马叹着气,“老夫不知,陈九州与你说了什么,但你归根归底,都是梁人。”
“我之故乡,百年前便是楚地,如今亦是楚地。”
“国破山河在,这山河是谁家的,三言两语,说不清道不明。”
“饮茶吧。”李青松斟满,又推了一杯过去。
李堂马接过,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知那位陈相,还有多久才到。”
“青松先生可知?”
“老夫不参与国事,留在东楚,也只为修订史籍。”
“你我都老了,你只想修订史籍,而我,却想为南梁做最后一件事情。”
李青松闭上了眼,不再答话。
不多久,书院外,一个年轻文士,匆忙领了三道人影走入,为首的,赫然是陈九州。
正在看太阳的李堂马,微笑着转过了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陈九州。
“东楚陈相。”声音嘶哑而疲惫。
“这位是南梁李相了吧。”陈九州笑着行了一礼,稳稳坐下,旁边的李青松,沉默地推了一杯茶盏过来。
“李相来我东楚,莫非是刺探敌情?”
“陈相说错了,我李堂马已经被免职,如今乃一介白身,来东楚,自然是为了能刺探一些敌情,若是做得不错,或许回到南梁后,还能官复原职。”
陈九州身后,左龙听得大怒,冷冷地要抽出匕首,却被贾和一把按住。
不仅陈九州明白,他也明白。
李堂马敢堂而皇之地入楚,那就代表,根本不会怕死,说不定动手杀了,更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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