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个扫帚星。”
悠兰摇头道:“自我们跟姑娘一起迁入百草居,早就生死一处了。我担心这样一来要连累阿丑姑娘。姑娘要不要设法通知阿丑姑娘,还是让她先回家乡避一避吧。等风头过了再回来也是一样的。”
可是,来俊臣的为人我就听说。若他真的想把我罗织进去,我身边的悠兰春雨,哪个能幸免?来自巴州的阿丑更不用说,就算逃回巴州,他也必然把他们追回来。
我立刻说:“不行,你想办法让小鱼儿给阿忠带信,让阿丑出去避一避,但不要回巴州,随便去什么地方都不能回巴州。”
悠兰想了一想,点头道:“我一定设法把消息传给阿忠侍卫。”
可是已经晚了。当天宫门已经下钥,非有诏命各宫宫人在这个时辰是不许出宫行走的。好容易等到天亮,当小鱼儿急急地把讯息带给阿忠侍卫,阿忠侍卫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要托人带消息给我。
阿丑一家四口,具被投入洛阳府大狱,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不准探视。
我闻言泪如雨下。对于张大娘一家来讲,我确实是个不祥之人。先是与我家做邻居,因为作证说了几句实话得罪许氏一族,害得阿田哥被撵出许氏公学,张大娘一家被迫卖了房屋土地,离开家乡搬到巴州城里从头开始;如今以为我在宫中做女官,阿丑能够千里送亲赶考,在洛阳立足,谁知却因为我的缘故被人罗织罪名投入大狱,生死不知。
只怕此劫凶多吉少,后果不堪设想。我若获罪,死不足惜,反正我是一个孤女,上无父母要奉养,下无兄弟姐妹需扶持,更无子女需抚育,只是悠兰春雨与阿丑一家又有何辜,要无端被我连累?
我心中一急,顾不得高烧刚退身体虚弱,赶紧起身命春雨帮我穿衣,说道:“去见上官大人!”
春雨也是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地帮我找衣裳。悠兰觉得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也不劝我了,只命小宫女将刚刚给我煎好的药端上来,说道:“姑娘好歹把这碗药喝了再去。”
我顾不得那药还热着,一口气把它喝下去。喝得急了,差点呕出来,强力忍住。春雨帮我把衣服穿上,悠兰又端给我一小碗蜂蜜水咽下,我带着悠兰便往上官大人的宫里疾奔。
上官大人刚从御书房回来,正宽了外衣在喝茶稍事休息。我不等通报便急急地奔向前,扑倒在地,拽着她的裙摆大哭:“大人救命!”
上官大人从来没见我这个样子,吓得赶紧站起来,旋即弯下腰扶我:“起来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自入宫以来,不是没被女皇陛下责难过,也有过性命之忧,但是每一次我都从容应对,置生死于度外。这样惊慌失措大喊救命,在她看来,还是首次。
“大人,”我伏地叩头不止,“这次非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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