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莫语回应,而是继续说道,
“言兄,你知道基金会理事长最后一次对祈求的回应是什么时候吗?
是二十年前。
你知道东亚理事最后一次亲自做出决策是什么时候吗?
是十年前。
言兄,你的名誉理事的授予决策是基金会中枢做出的最后一个决策,在那之后,整个基金会中枢就陷入了完全静默,不再回应任何请求。
不过这些消息都被各大区的秘书处封存了下来,在外依旧营造着基金会的中枢仍在继续运转的样子。”
他顿了顿,才缓缓说道,
“基金会的创造者们,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莫语短暂的沉默了片刻,消化卫期远话语后面的巨量信息,然后他看向卫期远,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个月前我借助傲慢的力量突破到了半神,获得了一些不值一提的能力,拿到了看基金会绝密资料的权限。”
卫期远停顿了片刻,笑了笑,“所以我原本的路走不通了,我不得不选择一条新的道路——从这个身体里抽取一部分营养去另建一个新的身体。”
驾驶着直升机的郝参默默戴上了耳机,尽量让两人聊天的内容不要传到自己耳朵里。
“你在赌博。”
莫语缓缓道,
卫期远这次计划的成功,不过是借助了他在长安经营十数年的底蕴,借助了七宗罪的突然降临。
没有十数年的经营,基金会的高层根本不会相信他把寂静之屋交给他看守,进而调走了原本看守长安寂静之屋的林镇守,他也根本没有机会劫走寂静之屋的封印物。
没有七宗罪的突然降临,他也不会有机会让长安的强者都被担忧自己安全的权贵拖延住,无法支援,也不会有借口支开林镇守。
卫期远虽然对长安权贵的心理有精准的把握,但是与其说他这次是一场精心的设计,倒不如说是一场压上自己十数年清誉以及自己生死的豪赌。
而且莫语知道,关于七宗罪的解决问题,他恐怕也在豪赌,赌莫语能够安稳解决掉七宗罪以及背后的黑手,如果莫语没有到来长安,他没有解决七宗罪的概率,恐怕也不会去赌这一次。
“我赌赢了。”
卫期远笑了笑。
“现在谈论输赢还为时尚早,”莫语手握着巨大陌刀,“但是你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抗基金会。”
破晓之所以能在基金会中安稳存在这么多年,说到底不过是对基金会没有绝对的威胁而已,即使卫期远突破到了半神,即使他搬空了长安的封印物。
但是仅仅东亚基金会就还有数十座寂静之屋,还有镇压在那数十个寂静之屋上面的传奇镇守,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卫期远和他的破晓根本就没有胜利的可能。
“你会死。”
莫语沉声道。
“言兄,”卫期远拿出了那个白色的面具,
“正义可不会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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