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动作微顿,哀怨地抬眸看向他,“白天自言自语给人听见了,会当我神经病的。”
薛源笑了笑,走近些许,撑着他的肩仔细看他画架上的画,而后再抚他脸颊,“你起得太早了。”
这幅画的线条已经勾勒完毕,大面积的色彩也上得差不多,薛源不懂这些,也就只能从画的进度推测出白阅起得很早。
“兴奋,睡不着,但又不敢吵醒哥。”他站起身来看着薛源,有些委屈,抿紧了唇可怜兮兮的。
“有什么不敢的。”薛源气笑了,“想做什么就做,我生气了再另说,别老怕这怕那的。”
白阅听完这话正要大笑,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陡然止住了笑意,认认真真道:“万一惹你生气了我哄不住可怎么办。”
“那就别哄。”薛源很快地给了他回答,“只要你肯定自己是正确的。”
哪想白阅会怂得那么快,立马垮下脸接了薛源的话,“我肯定不了,所以我还是不惹哥的好。”
饭后,他们商量着订了次日清晨回淮城的机票,从提出回程时间到最终确定,只花了不到十分钟。
主要是白阅这方没什么意见,手肘支在餐桌上撑着脸,歪头紧盯着薛源,他说什么,白阅便点头应什么。
思考片刻,薛源撂下手里的筷子问他,“你爸妈这里……”
“这不需要我掺和。”他打断了薛源的话,并自顾自地转了话题,“哥,回去了之后我搬你那儿去住吧,你那里的床宽。”
当事人在回避这件事,薛源也不好再过多追问,无声将桌上碗筷顺手收拾好往厨房走去,在推开玻璃门的那一瞬,却听白阅缓缓开口说。
“这些事太复杂了,我奶奶就不让我参与……哥,我也很是伤心的。”
他在惊慌解释,大概是害怕薛源的无言是因为他方才的回避,于是薛源脚步微顿,回过身去看白阅,恰好见着有泪水从他下巴尖滴落。
“是哥错了,不该提这事儿。”薛源放下手中的东西搂住他。
“我真的很难过。”白阅又重复了一遍,哭腔里都有哑音,“也很害怕,因为我只有一个人了。”
只要白阅悲伤起来,话音里有委屈,薛源便能心涩得酸疼,急切地想尽各种办法希望能够抚慰他,“瞎说,你还有我呢,哥陪着你。”
薛源有时会叹息白阅这个小孩太乖,虽然这样的乖很极端,并附有锐利尖刺,但绵软的那一面总朝着薛源。
在他抽噎时薛源只需将细碎的吻落在他眼尾,他就能转瞬低笑起来,眼睫湿漉,笑意甜得醉人。
像是薛源幼时在邻居家喝的那碗甜酒糟,甜腻到心底,醉得人微醺。
“你别总是这么乖。”薛源捏了捏他下巴。
临近三点的午后,白阅囔着要上床小憩,却又在薛源刚放好手机躺下那刻攥住了他手腕,并压身上去,舌尖舔过薛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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