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抬头看他,“现在重要的不是他叫什么名字……名字的事,可以往后放一放,我想跟你商量的是另一件事。”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虚搁在石桌上,闻言倏尔像触电般,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不过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却是温淡无物、表情克制而压抑,没有任何显而易见的波澜,“你说。”
“你要和我争他的抚养权吗?”
她的话无疑是在男人心上豁开了一个口子,刚聚拢的喜悦瞬间就被遽烈的疼痛冲散。
抚养权——这意味着她还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还是,有可能会离开。
男人沉静漆黑的眼眸里涌出凉薄的自嘲,唇角都弯了起来,沙哑的笑声一缕缕溢出来。
也对,她什么时候说过她会留下了?
亲归亲,抱归抱,睡过归睡过,那都是被他强迫的。
她不是没反抗,只是反抗没有什么效果罢了。
她不计较他的侵犯,也是因为念慈找过她、说过他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不能让他受刺激之类的话吧?
可笑他竟然会理所当然地把她的被动承受当成一种微末的希望。
男人的五指越攥越紧,关节处寸寸泛着青白,人好像刚从阴冷潮湿的沼泽地里捞出来似的,色调沉暗,浑身上下充满张力的线条里,有阴郁的气息扑面而来,“你想怎么样?”
段子矜静静注视着对面沉鹜冷漠的男人,语调很轻缓,字字句句都像是斟酌后才发出来的,很冷静,条理分明,“刚回来那会儿,我因为害怕你和我争夺银耳的抚养权,所以不想把这个孩子还活着的事让你知道。”
听了她的话,男人嘴角的笑意更加阴鸷,带着伤人于无形的锋利,“为了让我放过姚贝儿,你还真舍得下血本。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她,如果不是她,我连自己还有个儿子,都没机会知道,嗯?”
段子矜凝眉望着他,刻意忽略掉他言语中的讽刺,平和道:“告诉你这件事,不完全是为了她。”
男人没说话,看着她的目光里,破天荒的没有温度。
她继续道:“这几天我认真想过,不管怎么说,银耳身上都流着你一半的血,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不该影响到他。就算他无法拥有一个健全的家庭,至少他该知道他父亲是谁,至少以后他想见你的时候、或者你想见他的时候……”
她没说完,很多情绪好像堵在胸口,过了许久才道:“我很怕你跟我抢他,我抢不过你,但是江临,他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能剥夺他和他亲生父亲相认的权利。”
极低极暗哑的笑声从男人喉咙里溢了出来。
“悠悠,如果我打算用什么手段抢他,我照样可以用同样的手段抢你,懂么?”
段子矜感觉到自己脑海里柔软松懈的神经蓦地拉直抻紧。
她抬眸,眼里有不安和紧张。
他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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