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八日,漂背艳阳高照洒下万丈金光,清风徐来荡起阵阵清爽的涟漪,一派大好天光。
六十六团团部会议室里,众将匆匆赶到,刚一进门便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凝重气氛。
李四维坐在主位上,默默地抽着烟,清秀的脸庞上神色有些阴沉,浓眉微蹙。
待众将陆续入座,李四维扔掉了烟头,强自振了振精神,一扫众将,缓缓开了口,“刚刚接到司令部命令:平满纳会战已经取消。”
“咋又取消了?”
众将一怔,纷纷叫嚷起来,“俺们在同古没有打就撤了,到了平满纳又不战而退,再这样退下去……”
“好了!”
李四维脸色一板,烦躁地摆了摆手,目光缓缓扫过众将,扫过那一张张隐含不满的脸庞和那一双双满是不甘的目光,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是命令!”
众将神情一滞,尽皆默然。
军令如山!
命令既下,除了执行命令,还能怎么办?
战略决策出自高层将帅,岂容基层军官置喙?
“兄弟们,”
李四维再次环顾众将,艰难地张了张嘴,“不出意外……准备撤退吧!”
“撤退?”
众将都一震,神色巨变,紧紧地盯着李四维,“团长,你是说……”
李四维轻轻叹了口气,满脸苦涩,“做最坏的打算,做最好的准备,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吧!”
这并不是李四维的担心,而是前世的他熟知的历史――第一次远征军入缅以惨败告终,数万将士魂断胡康河谷野人山中。
众将忧心忡忡地散去了,李四维默默地摸出烟抽了起来,神色凝重。
“团长,”
郑三羊望着李四维,神色犹豫,“自满清以来,我国积弱百余年,这次出师缅甸兄弟们都憋足了劲,想着扬威异域,一雪百年之耻,士气可用,断不会落得……那般结局!”
“三羊,”
李四维扔掉了刚燃了一半的香烟,轻轻地摇了摇头,望着门外明媚的阳光苦笑不已,“我明白兄弟们的心情,也明白士气可用,可是……我们都只是棋子啊!”
在世人心中,将军都该威风八面,士卒们都该骁勇彪悍,可是,每一个将士都清楚,自己在战争这局大棋中不过就是棋子罢了!
棋手太臭,棋子又该如何求胜?
郑三羊听得一怔,无言以对。
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陈怀礼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闻言,“嘭”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忿忿地骂了一句,“他娘的,老子……老子……哎!”
作为百余年来第一支出国作战的中国军队,远征军的将士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心想要扬威异域,奈何……他们只是局中的棋子,进退全不由自己!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沉重,李四维又摸出了一支烟点上,缓缓地站起身来,默默地往门口走去,浓眉微蹙,步履沉重。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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