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本王之前在五姐宫里见到过他。”安陵宗玉玩味儿的摸了摸下颌,轻笑道:“原来是那么回事儿啊。那无渡大人生的好看,五姐喜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目光戏谑,眸底深处已蕴上了一层算计神色。
宫墨涵告道:“近日那景家世子那边…可还让殿下劳心?”
安陵宗玉睨他一眼,说:“世子好胜,冲动,年轻。那景家大公子还是个不傻的,我本一直以为父皇是想让世子留在京中,现下瞧来,却应该是大公子那般智囊团,安神针才更适合被留在京中做质子。”
他呼了口气,又沉吟道:“先瞧瞧他们能安静多少时日吧,乖觉一些,莫让父皇不舒心,要放他们回晋北坡去也不是不能。”
自古功高盖主者,震天下,也震帝王。隔的又远,之前又生出过趁着战乱和赵德章一起闭门夜酒畅谈许久的事儿出来,皇帝不防你防谁?
宫墨涵眉眼微动,这些事儿他瞧的分明,也看的清楚。
“殿下,无渡大人那头,臣先去会会他吧。”
闻言,安陵宗玉回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你?”
安陵宗玉噗的一声笑出来,“好啊,有一个宫墨涵,本王可要少操多少心呢。”
宫墨涵颔首,算是应下了安陵宗玉的恭维。
“时辰也不早了,臣该告退了。”
就在宫墨涵要拉开书房门的时候,安陵宗玉却又似随意的说了一句。“本王为老师择门亲事吧。”
宫墨涵不由得一愣。
瞧他背影微僵,安陵宗玉却好心的解释道:“老师莫要多想,只是想为你寻门好亲事,有个人照顾你。”
“既然是姻缘,缘分未到也不好强求,先谢过殿下了。”宫墨涵轻笑着摇摇头。
如今宫家已不复存在,他一个人住在太孤府,倒也自在。从小家不为家,宫墨涵本人也并不再希冀所谓家的感觉了。
吱——
门一拉开,却见院中,宫壁禾不知已站了许久了。
她依在水榭旁,呆呆的望着无声水流,目光似跟着水流游走,浇灌进那些花圃里去。
“王妃?”宫墨涵轻轻唤了一声,安陵宗玉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
方才冷厉严肃的神情也放缓了许多。“宫二?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不进来?”
宫壁禾回头过来,“见你们房门紧闭,阿律说你与大哥有事在谈,我便没有进来。”
她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眉间深重,似藏了万千心事。
宫墨涵:“没什么大事,我先回府了。”
“恩。”宫壁禾点点头,侧着身子目送宫墨涵离开。
忽而头顶发丝被手掌温热拂过,安陵宗玉轻轻揉了揉她头顶,温柔问道:“怎么了?四哥府上不好玩儿?成平不乖?”
“四哥府上挺好的,成平也乖。”
宫壁禾抬手,将安陵宗玉的手握在了手中。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据实以告。
“我还碰到了昭王殿下,和他聊了一会儿。”
“哦?”安陵宗玉另一只手攀住她肩膀,神色已十分不明快,“聊了些什么?”
“他问我,你是不是在为景家兄弟出主意。是不是想吸纳他们?”
安陵宗玉眼神微凛。
宫壁禾却恍若未觉。“他说,知道你想与安陵绍争一争,知道你想做太子,你想做皇帝。”
“他知道什么!”
安陵宗玉几乎不可控的,愤怒的吼出了声,“他不过是装腔作势!知道了我现下痊愈于人前了,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围着他转了!他才给自己找个梯子下罢了!”
“不是的。”宫壁禾双眸微红,哽咽道:“阿玉啊,难道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瞧出来吗?你都没有察觉过吗?”
安陵宗玉眉心不可控的一跳,眼眶微红。
就听宫壁禾声音低哑的说着:“他全都知道啊!安陵云霆他,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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