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要殿下自己将心结解了方能痊愈。”
“哎…”宫壁禾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她还没说出两句话,便听见门外脚步声,她下意识的便站起身来,门被推开,安陵宗玉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阿律将他身上披风解了,挂在臂弯上,便退了出去。
门又被带拢,宛涴也恰时起了身,行礼道:“殿下既然回了便快些将药喝了吧,不早了,我也先回了,明日再来为王爷诊脉。”
“恩。”
安陵宗玉低低的恩了一声,眼睛却一直落在宫壁禾身上,宫壁禾倒未察觉他眼神里的阴翳,还主动问道:“如何了?皇上可为难你了?”
“不曾。”
安陵宗玉一边盯着宫壁禾看,一边抬手,示意宛涴退出去,宛涴低眉顺眼的行了个礼,便悄然出了门。
宫壁禾手碰到药碗,还被那温炉边袭来的热气烫了手,她嘶了一声,吹了吹手指,又捧着药碗给安陵宗玉捧了过去,说道:“没事儿便好,你先将药喝了。”
安陵宗玉似不觉得烫一般,接过药碗便往嘴里灌了进去。
他喉结滚动两下,一碗浓稠苦味的药汤便下了肚,宫壁禾顺手将桌上的白色绢子递过去,顺势要接过他手里的空药碗,安陵宗玉却不急,他接过绢子,擦着嘴角,突然淡声问道:“你今天一天,怎么过的?”
“我?”
宫壁禾愣了下,答道:“不是都与你说了嘛?就在街上逛了一圈,瞎逛呗,还碰见了那个讨厌的镇南王世子…”
可她话没有说完,安陵宗玉便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并加重了语调。
又问:“晚上呢?未回府前,去了哪儿?”
“去了…”
宫壁禾微怔,面色微变,抿了抿唇,心里有些懊恼,计算道:不应该啊…安陵云霆应当不会说碰见我在河边滥酒的吧…
“怎么不说了?”安陵宗玉掩着唇,绢色挡住他半张脸,瞧不出来他神色,就连语气都寡淡的紧。
“去了哪儿?不记得了?”
他突然向前一步,逼近了宫壁禾,宫壁禾一后退,反手撑在了桌上,轻声答道:“就随便转转啊…”
“是吗?”安陵宗玉将绢子丢到了桌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宫壁禾。
他又突然一笑,微叹了口气,将她手拉起,宫壁禾一踉跄,便被他拉进了怀里。
安陵宗玉禁锢住她腰身,微热的气息洒在她发丝,宫壁禾莫名的心头一紧,安陵宗玉的声音淡漠随意的像在自言自语。“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宫壁禾心头兀的一跳,正要准备开口告诉他,自己是去了竹林河边,碰见了安陵云霆,不想说是怕你吃醋多心乱想。
可她刚张嘴,安陵宗玉又说了。
“你无事便去看看成平吧,今日我在瑞王府,那孩子念叨你来着。”
“成平?”
宫壁禾眼一亮,笑弯了眉眼,“那好呀,我也有些挂念他呢。”
安陵宗玉笑着点点头。
一夜好眠。
翌日,晴朗阳光从窗户上洒进来,宫壁禾翻了个身,一手搭在了安陵宗玉身上,男人正要起身,被她这么一打,又躺了回去。
他嘴角牵起一抹笑意,却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事儿,笑容一滞。
他凑近宫壁禾,靠近那张绝美而安静的睡颜,轻轻在她脸颊吻了吻,低声道:“我知道你昨日与他在一块儿,你可知,我不喜欢你这样。”
“唔…”宫壁禾挥了挥手,扰开耳边莫名其妙的低气压声,砸吧两下嘴,又继续酣睡。
安陵宗玉起了身,穿戴好后,便出了府去。
朝堂上,圣旨已下。
“工部清吏司司长魏才,与地方官员相互勾结,犯其大罪十七条,内有贪贿索拿,草菅人命,行止无状,构陷上堂…当以极刑处!同罪三族!敕令皇六子厉王,监守行刑,即刻锁拿正法!不得有误!钦此!”
刘公公唱完圣旨,收了黄稠,缓缓走下去。
安陵宗玉出列道:“儿臣领旨!”
他握着那金灿灿的明黄卷轴,作揖行礼,便转身出了大殿,立往大理寺死牢提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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