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拧,回首朝安陵恒喊道:“四哥,雨久不停,宫二受不住的。”
说完,他自己也跟着咳了几声。
安陵恒脸色微变,忙走到了他身边,仔细的将他打量了一眼,道:“是我糊涂了,你身子不好,跟着走这一遭做什么。”
说罢,安陵恒去了师爷身旁,似是低声安抚了几句,便见师爷擦了擦脸,招呼着捕快们迅速的将后续办好。
“时间不早了,回吧。”
安陵宗玉牵住宫壁禾发凉的手,有些心疼,道:“你过来些,我怕你着凉。”
宫壁禾浅浅一笑,依他说的往他身边靠了些。
说也奇怪,等一行人下了山后,这雨竟就渐渐的停下了。
马车空着往回走,这装过死人的马车自然不敢开口叫王爷们坐,师爷躬着身子,低低的道了一声谢。
“多谢二位王爷,厉王妃愿意送咱们大人一程。”
“不当谢。”安陵宗玉答了一声。
“回府衙后,奴才立即命人给王爷王妃烧点热水,洗个热水澡暖和一下,再煮些姜茶,三位贵人可不能凉着了。”师爷一再的表示着自己的感谢与敬意,尽管有些显得笨拙。
“有劳师爷了。”
安陵宗玉答后,又有些担心的看着宫壁禾,而宫壁禾的视线却落在了一处。
“看什么?”安陵宗玉望去。
还是那道漆黑的小巷里,雨停了,小身影窸窸窣窣的在牵拿着什么,躬着身子像条吃力觅食的幼虫。安陵恒站在他身边,低眼看着他。
“是那个孩子。”宫壁禾把伞收拢,递给了师爷,道:“阿玉,我们去看看。”
安陵宗玉没应声,脚步仍然跟了上去。
安陵恒一身也淋的湿透,可毕竟习武之人,底子不弱,可那小孩子不行,脸色苍白,唇瓣被雨水冲的发皱了,像被灼伤了一般。
“你这是在做什么?”安陵恒问道。
皮蛋儿一边把谷草铺下,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光,他嗓音喑哑,答道:“我给我爷盖上,他死了。”
宫壁禾瞳眸一颤。
原来,他方才不是在哭苟寻才,而是在哭他自己爷爷?
安陵恒吸了一口气,蹲下去与他齐平,目光往那被谷草铺满住的尸身瞧了一眼,问:“你家里还有别人吗?”
皮蛋儿摇摇头。
“没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了。我本想去找苟大人的,请他帮我安置我爷,可我听说苟大人也没了。”
说到这里,皮蛋儿抬手,狠狠的在脸上擦了一把。
“我给你一些银子吧,明日一早,寻几个叔伯帮忙,将你爷葬了。”说着,安陵恒便从腰封里摸银两。
可皮蛋儿却按住了他的手。
“恩?”安陵恒动作一顿,疑惑的看着小孩儿。
在这阴冷而静谧的夜里,皮蛋儿的目光却那般坚定而灼热。
他一开口,童音里混着哽咽。
“那天,苟大人与我说你是主子,还有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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