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连忙狗腿地给他按摩肩膀,“老大,这个力度怎么样?”
“还行,再用点劲就更好了。”
“好嘞。”
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没把舜宴放在眼里,虽然来之前璧昌就好心地提醒了他一番,不过成零从舜宴脸上的愕然来看,感觉他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你们这是……”
“胳膊忽然有点酸,夫子,你继续讲就成。”
石康肆无忌惮地闭上了眼睛,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是准备再睡个觉,瀚云里能镇住他的也就两个人,其余人那是白搭。
舜宴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出来一下。”
这种被叫出去,然后语重心长地一通教导,石康不知道已经经历了多下次了,他掏了掏耳朵,站起来神色庄重地向周围人鞠了鞠躬。
“我去了!”
大家的反响声也很热烈,石康的一干小弟拼命地鼓着掌,目送他们老大出门。
成零也跟着目送,她感觉这气氛要是再沉默一点,周围挂点白绫撒的黄花什么的,就完全可以开哀悼会了。
标题就写:为石康同窗不惧夫子并勇于斗争的行为给予精神鼓励。
她自娱自乐地笑了笑,翻开归藏大体地看了看,内容上大致与师父给她的那本差不了哪里去,问题不大。
“来!来!来!下注,下注!”
一个瘦高个吆喝着率先拿出了钱,“我堵一两银子,最多半柱香的功夫,老大就能回来!”
“诶,那我堵半柱的半柱。”先前跟石康故意做戏的小矮个推出三两银子。
气氛被推动起来,一大半的人都乐意去花钱凑了热闹,这些人家中多为甲商,反正那些钱不过与他们是九牛一毛罢了。
童继生平摊的书竖了起来,遮住一片吵闹,眼不见心为静。
他被璧昌任命,刚当上长学那会,或许还能扯开嗓子训斥几句,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懂了这只不过是无用功。
该吵的依旧不会停歇。
一枚铜板被抛到空中,漂亮地击出了道完美的弧度,准确无误地落到了瘦高个的书案上。
铜板晃了几圈后停下,恰好是正面朝上。
“谁啊?就一个铜板?”瘦高个从鼻子里喷出口气,不满地说道:“这有什么意思。”
后面有人立刻踢了他一脚,眼抽风似地使劲地往后面的角落里瞟。
原本热闹地像大街的班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成零茫然地从书里抬起头来,不明所以地随着众人的目光往边上看。
最先引起她注意的是那张与众不同的书案,这里所有的书案都长而宽,左,右,中各有三个支撑,桌面正中间有条凹槽,两人同坐一人一边刚刚好。
但角落中的那张像是从中间的凹槽断开了,将将只够一个人。
“殷…殷哥啊。”瘦高个见状连忙打了个哈哈,“怎么你也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我堵一个铜板。”角落里的人竖起一根手指,半边身子靠着书案,头微微朝上扬着,“行吧?”
成零从来没注意过黄班二序里还有这么一号人,偶然扫过几眼,这人好像也是在睡觉。
他背后就是窗户,阳光落下来有些刺眼,笼在光里的那双眼睛尾端下垂,透着一股慵懒劲,却出乎意料的好看。l0ns3v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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