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烂到极点的石康来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打死也不想去抓阄了。
裴殷轻轻“啧”了一声,“遇上玄德也是早晚的事,早让他输晚让他输不都一样么。”
“哇,殷哥威武!”
站在他前面被派来抓阄的任寰眼角抽了抽,话说当着他的面说这种事真的好吗?
他摇着头,从裁长拿着的托盘里选了个圆牌,掀开后递了过去。
“地班二序。”夫子一边记一边说道。
段作文:“哈?前面那是谁啊这么倒霉。”
倒霉的任寰默默转过身。
“……我的娘嘞,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厉害呢!”石康激动地揉了揉段作文的一头乱毛。
瀚云常胜一甲和常胜二甲对上,怎么着也能争个你死我活,对其他队来说,相当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任寰把手用力往衣摆上擦了擦,哀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的手这么臭,他们虽然不怕对上地班二序,但赢起来麻烦啊!
他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丢面儿,于是尽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地班二序?哦,知道了。”
裴殷撇了他一眼,随手掀了一个木牌。
夫子接回去,顺嘴说夸道:“行啊,气运倒佳,免赛牌。”
“嗷嗷嗷嗷嗷!”石康冲过来作势要抱住裴殷,却被他嫌弃的一把推开了。
“免赛!免赛啊!裴殷你真他娘的有手气!”
成零看着石康蹦哒起来挨个把每个人都抱了一遍,直到她才堪堪停住。
成零戳戳裴殷,“免赛的意思是……”
“噢,这场下来不是还剩五个队伍么。”裴殷解释道:“裁长抽三队抓阄,那三个木牌中有一个是免赛的,待那四支队伍赢出两支后再赢出一支,我们就和最后的那支队伍比赛。”
他说了一长串,成零细思了一下后,惊恐地问道:“也就是说我们到时候……开场就对玄班一序?”
“按玄德他们的实力来说,应该是这样没错。”裴殷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害怕了?”
“怕赢不了。”成零揉了揉头发,方才被抓下一缕,到现在还在疼,该不会秃了吧?
“成零。”裴殷望着天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道:“如果到最后我们输怎么办?”
她一怔,从蹴鞠赛开始到现在,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赢,可是却很少去想输了怎么办,每次这个念头一起,就被她用力搪塞安慰过去,告诉自己一定不会输。
可是……就像成一和裴殷说的那样,输了该怎么办?
成零抬头看着天上流的流云,抬起手遮住金乌的落光,细碎的金色从指缝中漫进她乌黑的眸子,隐隐约约地浮起一丝朦胧。
“输了……我不知道。”她俏皮地一眨眼,“我只知道,我想赢。”
裴殷笑了,“好得很,我也一样。”
——
平时安静到冷清的夜时府突然忙碌起来,丫鬟们神色匆匆,各各都走的极快。
回来时,要不是成零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夜时信差点就被其中一个撞了个踉跄。
“小姐少爷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眼见那名惊慌的丫鬟要跪下,成零连忙一把将她拉起来,“别,你告诉我,府里怎么了?”l0ns3v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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