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进去的地方吗?那里我可是派了重人把手的。”
裴振岐一挥手,下令道:“在这件事水落石出前,先将他关押起来。”
“哈……”低着头的裴殷忽然冷笑连连,他的双手被屈辱缚在身后,却孤傲地扬起了头,“裴振岐。”
这是裴殷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叔父。
“你的良知是喂了狗吧?要不然怎么会不疼呢?”
——
“唉,裴殷怎么又不见了啊!”石康不满地抱怨着,“离蹴鞠赛就还十天了,他又跑哪去了?”
张延蹲在他身边,叹气道:“他要教我的还没教完呢,现在咋整啊老大?”
“你这没志气的!”石康跳起来打了一下他的头,“没有裴殷咋了,你是缺根胳膊还是少了条腿?”
“啥都不缺。”张延摸了摸脑袋,“不过老大,为什么成零也没来啊?”
“成零啊,我看她挺不舒服,就让她先在学室里歇着了。”石康一叉腰,“女人的身体就是娇弱。”
蹲在张延身旁的段作文老气横秋地说道:“太难了,一下子没了两个主力,天要亡——哎呦!”
“亡你个大头鬼!”石康收回巴掌,“我去练了。”
“不是吧老大,这才歇啊!”
张延双眼发光地看着宛如打了鸡血一样的石康,着实被他激励到了,“等等,我也来!”
“诶!你怎么也……”段作文也忍不住跟了上去,“真是受不了你们。”
就这样,原本说好歇息一刻的十个人,又不知疲倦地在校场上跑了起来。
热……
烦……
闷……
就好像在炉子里烤着一样。
璧昌一走,躺在书案上的成零便趴了下去,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成零?成零?”童继生唤了她两声,成零勉强打起精神回话,“怎么了?”
“你脸红的厉害,是不是害了风寒?”
“嗯?大概是吧。”
成零只觉浑身酸疼,头昏脑胀的要命,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我陪你去找瀚云的大夫看看吧?”
童继生的声音像是隔了座山一样,从远到近地传进成零的耳朵里。
“不用,不用……”
她胡乱摆了两下手,喃喃道:“让我睡一会儿就好……”
童继生没办法,只好把成零嫌热扯下来的薄斗篷重新给她披上。
当事人则浑然不觉,这场因淋雨而得的风寒带给她的感觉遥远到陌生。
从小到大,成零得过风寒的次数屈指可数,在源道山若是哪天下雨了,又碰巧成道子窝在丹室,她就会肆无忌惮地出来踩水玩儿,事后都不带流鼻涕打喷嚏的,虽然这种幼稚的行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改了,但成零还是挺想再玩儿一次的。
她做了一个梦,乱七八糟的梦。
青翠欲滴的竹叶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成零茫然地看着这片竹林,一步步往前走。其实她不知道该要去哪儿,只是隐约觉得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她。
明亮的光线随着她的深入渐渐暗淡,最后朦胧到只能够勉强能看清越来越稀疏的竹子。
尽头到了。
刹那间出现的光照亮了她乌黑的瞳孔。
那是绵延千里的战火。
隔在她面前的河流,泛着可怖的颜色。l0ns3v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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