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杀死为父,连丧服都穿好了啊。”
录像中的宋康昊再次开口。
“在太妃娘娘和中宫娘娘的丧礼之后,我便未曾脱下。”
相比宋康昊的老年嗓音,金彼得的声音响起时,听上去还要低沉一些,隐约间,能让人听出一点喟然叹息的深沉。
这一回倒是没有怎么出乎韩宇的意料之外,就是听着耳机中传来自己的声音,还说着自己以往从未说过的朝鲜古音,心情多少有点奇怪。
没想太多,韩宇继续看了下去。
“三年之丧都过去多久了!你竟敢拿此来狡辩!”
录像中的宋康昊发出了两声嘶哑迟缓的咆哮,其中的震怒与寒意任谁都能一耳听出。
“拿上来!”
“这些,都是什么?”
“在你的宫殿后院,挖坟、做棺材,还穿着丧服,这不就是为了诅咒寡人死吗?”
无视了工作人员丢到自己身边的那些道具刀剑,录像中的金彼得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抬起脸,目光堂堂正正地对上了宋康昊威严十足的双眼,说道:
“因为殿下您视我为死人,所以我才给自己挖了坟墓。”
他说话时,口中的气息像是伴随着说出的每一个字给吐了出来,如同一个在面对无端苛责的悲愤之人。
只不过,责问他的对象,是他的父亲,因此他只能竭力压住自己心底所有不好的情绪,用无奈而无力的语气,对父亲做着自己的解释。
表演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此,一个好的演员,可以轻易通过自己的表情与台词,将观众带入相应的情境中。
韩宇眼下就有这种感觉,他几乎在一帧一帧地观察金彼得表情的变化。
从他饰演的思悼世子见父亲派人把从他那收缴来的刀剑抬上来时,若有若无的一个叹气动作,再到他听到父亲对自己的误解时,那微微的一抿嘴。
每一个微小的神情变化,竟然都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与站在他身前的宋康昊相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这画面,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表演界的大前辈在带动一个年轻稚嫩的后辈,而真的像是一对父子,在想象中的大殿之前,对质,问责。
“昨夜,你……”
金彼得在宋康昊愠怒的凝视中,缓缓低下了头,面色紧绷而近于漠然。
一片淡淡的阴影遮住了他随之低垂下去的眼帘,一股凝重的悲伤,从他跪地的身影上无声地散发了出来。
“……寡人也不多说了。”
宋康昊重重吐了口气,一把道具的刀被他丢到了金彼得的面前。
“你自刎吧……”
“寡人一死,国将亡之!唯有你死……还能确保三百年宗社。”
在录像的画面上,韩宇这时清楚地看到金彼得的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
他没有抬头,而是面无表情地抬高了自己的音量,反问父亲,道:
“朝鲜的国法中难道还有自刎这一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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