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里,拿了药。
乔安年就站在在厨房外面等着。
思前想后,乔安年不放心,也跟着下来了。
大过年的,小孩儿不太可能跑出去,加上他还“伤”着呢。
万一呢?
万一这回“卖惨”没起作用,真就走了,他再也找不到了怎么办?
他不能冒这个险。
贺南楼手里拿着药酒,从厨房走出。
乔安年下巴朝他点了点:“你走前面。”
他在后面看着,一旦苗头不对,好歹能把人堵住。
贺南楼:“……”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了房。
乔安年不放心,把门反锁了,“你去,床上坐着。”
贺南楼:“……”
拿着药,走到床边。
上次有了经验,知道抹药酒要趴着,没等贺南楼开口,乔安年就趴床上,还自觉地给撩起了衣服,另一只手则是拽着贺南楼的衣摆,就怕他跑了。
画面略有喜感。
只是贺南楼跟乔安年两人眼中都没有任何笑意。
贺南楼视线向下,目光落在乔安年腰窝那一块,撞了一块乌青。
贺南楼站起身。
贺南楼的衣角被乔安年拽着呢,他稍微一动,乔安年就警觉地转过头:“你去哪里?”
“你的伤口破了皮,不能用药酒。我去看看,有没有药膏。”
闻言,乔安年下意识地要跟着从床上爬起来。
贺南楼看了他一眼,“我会回来。”
乔安年也就继续趴床上了,他仰着头,“一言为定啊,不许骗人。”
目送小孩儿出门
…
贺南楼拿着碘伏跟药膏上楼,余光瞥见房间门口闪过一个身影。
贺南楼指尖捏着药膏,继续上楼。
碘伏抹在伤口处,有点凉。
乔安年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挪了挪身体,躲了下。
贺南楼掌心按在他的后腰,“别动。”
乔安年只觉后腰那一片就像是有火在烧一样,他咬住唇,才没有发出过于奇怪的声音。
冬天,身体对冰凉的触感真的太敏感了。
几乎是只要小孩儿用碘伏给他涂一下,他的腰就会动一下。
麻了。
有凉风徐徐地吹着他的腰窝。
是那种人体能够接受的舒服的“凉”。
嗯?
乔安年下意识地转过头,就看见小孩儿半俯着,一只手按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撑在床上,轻吹着他的伤口。
小孩儿有抬头的趋势,乔安年赶紧回转过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又过了一会儿,涂在伤口处的碘伏彻底干透,贺南楼拧开药膏。
乔安年对上一次的药酒太有心理阴影了,他都准备捏着鼻子以免被那种可怕的气味包围,忽然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药膏还挺好闻。”
乔安年转过身,握住贺南楼的手,看了看,药膏是透明的膏状体,凑近闻,“好像是槐花的香气。”里头似乎还加了薄荷,因为他还闻见了沁凉的气味。
小孩儿没搭话。
乔安年讪讪地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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