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闪着微光。
“夫人,真巧。”三爷微微一笑,更显温柔款款,让人看着便心生好感,“可要我捎夫人一程?”
秦昕怔怔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似乎怕秦昕害怕,三爷又道:“夫人别误会,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姓顾,名熙。”
顾熙?!秦昕微微睁眼。他岂不是豫王三公子?!
顾熙从马车上下来了,优雅地对着秦昕伸手做请状。
仿佛受到某种蛊惑般,少倾,秦昕对着他伸出了手,搭着他的手上了马车。
紧接着,顾熙也上了马车,帘子落下,赶车的车夫又甩起了马鞭。
马车在空旷的街道上往前飞驰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十月的夜晚气温舒适,凉爽舒适的夜风吹进屋子里,令人觉得神清气爽。
可是,秦氿却无心欣赏这宁静的夜色,正在与针线奋斗着。
作为一个待嫁的新娘,秦氿是幸福的,旁的嫁妆什么的都不用她操心,因为顾泽之是郡王,她的嫁衣也是有规制的,由宗人府来准备。本来她应该什么也不用做,但是卫皇后说,其它也就罢了,让她好歹自己绣认亲时孝敬婆母的鞋子。
秦氿的女红很糟糕,她最多就绣过抹额、发带和帕子,全都是最简单的绣品。为了这双鞋,她已经奋斗了好几天了,纳鞋底还勉强可以,绣鞋面真是绣得她眼花手又麻。
秦氿绣功不好,跟古代自小学女红的人相差甚远,所以,她用的是十字绣、贴布绣与串珠绣,取长补短。
花样是杜若帮画的,师傅同样是杜若,连绣花线都是杜若帮着挑的,绣到杜若指定的位置,秦氿觉得自己就是个工具人,被绣花弄得昏头转向。
秦氿觉得古代的这些闺秀实在是太难了,不仅要学什么琴棋书画,还要学女红,先不说做衣裳鞋帽,光绣花就有那么多针法,一个红色的绣花线就有十几种,逼得秦氿几乎怀疑自己是色盲了。
花了大半个月功夫,她终于绣完了其中一只鞋面上的三朵红梅,她觉得自己的女红简直是突飞猛进,时间已经到了十月底,天气越来越冷了。
十一月初一,宫里传来消息说,方太妃病重,想要叫孙子孙女们去京郊的九雅园相陪。
本来这事只是秦则宁回来后随口当热闹说的,因为方太妃这一病闹腾得很大,整个九雅园都被闹得不得安生。
秦则宁对于方太妃颇为不屑,说她也不过是仗着皇帝脾气好,才敢这般闹腾。
皇帝允了方太妃所请,又派了几个太医去九雅园,结果顾熙兄妹俩就在方太妃那边住下来了。
冬至这日,秦氿去宫里的时候,还听到柳太后不快地抱怨了两句:
“这都好吃好喝地供了十几年了,他们还怕哀家和皇上亏待了她吗?!”
“装模作样!真要够孝顺,怎么早几年不来京城孝敬九雅园‘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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