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过眼。”
陆永打开之中,是苏州当地一些清丈纪录。
虽然朱祁镇前前后后派出一两千人清丈土地,但是真要全天下清丈,做好土地统计工作,一两千人哪里够了?
就是一两万人也未必够。特别是数学水平,以及光学设备并不发达的时代,更是一个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工程。
故而,清丈的时候必须依靠当地的衙役的人力补充。
用了这么多当地人,自然会出现一些上下勾结的事情。
但是这些人有些人的水平还可以,做的滴水不漏,寇深不费大力气,也找不到其中问题所在,但是有些人做的简直是糊弄鬼的,根本不与其他各地数据对照一下。
这种连假账也做不圆的蠢事,实在是让寇深有些无语。
不过,这也是正常现象。
很多事情不是下面的人弄得多天衣无缝,而是上面的人愿意不愿意查而已。而今寇深是愿意查的。
陆永也算是多年老刑名,虽然后来专任地方官了,在这上面也不算差劲,而且这些问题也太明显了一点。
陆永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没办法,江南粮税每年太重,百姓总要想办法喘息一口气才行,苏州府,常州府,镇江府,松江府,四府每年粮税在一千万石上,而苏州本身每年粮税在五百万石。”
“如此重赋,而今还有清丈,如果清丈出新田来,朝廷又要加赋,到时候江南百姓,民不聊生。”
“寇公爱民,天下皆知,何不松一松手,让江南百姓有喘息之机。”
寇深叹息一声,说道:“江南重赋非一时可解,但是陛下有意清丈天下,却也是一番好意,从永乐之后,各地钱粮数目从来不实,而今陛下欲重刷政治。必先理清本源,再论其他。”
“请陆兄放心,我回去之后,定然向朝廷奏明此事。”
寇深所言也是实情。
人与人之间的感觉,从来是做不到感同身受的。
寇深也知道,江南重赋,赋税不合理,但是他在苏州的感受,却是一座流淌的财富之城,苏州城中百姓要胜过北京。
北京这些年因为朱祁镇的经济政策,再加上北京的政治影响,一直处于扩张期,才有扩建城墙的建议。
但是苏州城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苏州百姓与地方官,已经彻底否定了修建城墙的事情。
无他,建不起来。苏州的城市圈太大了,大到了不可能修建城墙的地步。因为修建城墙的速度是赶不上城市扩张的速度。后来一算,修建苏州城墙,非白银百万两不可。
苏州官府是拿不出这一笔银子的。
也就作罢了。
如果说北京城市建设,有一种浓厚的政治意味。甚至可以说北京城中其实没有多少富户的,或者说即便是有一些富户,这些富户也与勋贵外戚官员高度重合。
但是苏州却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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