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朱祁镇就觉得头疼。
近十万百姓如此死去,朱祁镇简直觉得被瓦刺生生的扇了一个耳光。满脸头昏脑涨。被羞辱之余,朱祁镇还要收拾这个烂摊子。
虽然大同的经济不能与南方相比的,但是大同本地能生产一石粮食,就是减轻后方数石粮食的消耗。
即便是从北京向大同运粮食,已经开始使用驰道了。但是这样做,只能减轻消耗,并不能免除消耗。
别的不说,驰道上每日的驮马,也是要吃草料与粮食的。
大同如此惨重,朱祁镇必须加大对遍大同的物资供应,对而今的捉襟见肘的朱祁镇来说,更是一个雪上加霜的事情。
为了粮饷问题,周忱已经将户部的权力给剥夺的差不多了,几乎每一笔支出,都必须周忱过目。
周忱费尽心机,开源节流,甚至北京城门税都加了不少,还有顺天府历代积攒下来的几十万两银子,也被划入户部账目之中。
同样的情况,也在天下各个府县之中。
甚至山东与河南是因祸得福。
因为河南与山东有黄河改道之祸,他们本地财政都支撑黄河大工了。
但是于谦爱惜民力,在收刮地方方面,是留有余地的。而被逼得焦头烂额的周忱,可顾不得这些了。
不管那一级府县,手中结余的赋税超过一千两,统统征调入京。
一度让下面各府县,连给下面胥吏的银子都没有了。
忙到朱祁镇都敢见周忱。
因为周忱如此作为,已经被很多人抨击了。如果之前下面人说周忱是奸臣,是聚敛之臣,还是下面偷偷说。
但是此刻,已经传播到整个士林之中。
没有办法,周忱所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不影响民生,或者尽量少影响民生的情况之下,从石头里榨出油来。
好给朱祁镇补庞大军费缺口。
这样的做法,能有好名声才怪。
周忱为了支撑前线做战,已经什么也不管了,将自己一点名声也都砸进去了。朱祁镇任用的几任首辅,杨士奇,杨溥,乃至于曹鼐,大多人即便去任,都有一个好名声,唯独周忱还没有等离任,已经声名狼藉。
朱祁镇觉得很对不住周忱。
一想到这里,朱祁镇更恨瓦刺了。他问张辅说道:“成国公此去追击,能不能擒杀也先老贼?”
张辅说道:“大抵是不能的,陛下,纵观太宗皇帝历次北伐,纵然有大破鞑子之时,也很难擒王杀将,这也是草原上的地形所限制的。”
朱祁镇叹息一声,说道:“也是。那胜负之数?”
张辅说道:“陛下亲政以来,厉兵秣马,养精蓄锐,以待北伐。京营,边军准备多时,士饱马腾,士气可用。足可一战。”
“陛下问臣,胜负之数,臣却难以尽言,盖因战场之上变数之多,非人力所能尽算,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
“只是臣以为朝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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