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感受到肉疼。
这本质上是国家与各级士绅之间的人力资源争夺战。
虽然这些人上了朝廷名册之后,依然是以客户的身份在各家持役,看似与之前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实际上变化大了。
这些人不再是每一家的一员。
别的不说了,那一件没有一点点的阴私事,之前这些事情,就能交给家奴去办,这些人与家中可以说是一荣具荣,一损具损,根本是分不开的。
但是而今却不一样了。
他们有新的身份,乃是朝廷的编户齐名,虽然是客户。但是一些法律规定的人身权利上,客户与主户几乎一样的待遇。
这就说,今后这些家奴都有出卖主家的可能。
这还是阴私上的损失,还有经济上的。
之前的家奴都是家族的财产,但是而今却不一样,虽然朝廷要求的是换契,将之前不符合朝廷规定的死契换成了活契。
很大程度上维护了原来的关系。
但是即便如此,也是让各家士绅大大伤财了。
“臣等遵旨。”依旧是唐世良最为长眼色。也不知道武进唐家是产业不大,还是因为处于政治上的投机。
反正唐世良第一个答应这一件事情。
随即下面的士绅,也不得不答应这一件事情。
他们想起皇帝的权威,想起了被拉下去行刑的陈钺,想起苏州城中的大军。形势比人强,他们其实是没有选择的。
于是。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都答应下来了。
朱祁镇说道:“朕知道,诸位都是深明大义,朕敬诸位一杯。”
随即朱祁镇端起酒杯,环视一圈,随即自顾自的饮了下去。
下面的人也立即举杯,随即喝了下去。
这一场宴会虽然在苏州举行,本质上也算是御宴,上面所有食材,酒水都是世间一流的,但是而今这些人却有些食不知味,只觉得嘴里的酒水,有一种苦涩的味道。
只觉得今日这一顿酒吃的太贵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更贵的还在下面的。
朱祁镇放下酒杯,说道:“朕之所以来江南,是因为江南钱粮乃是大明之根本。自从太祖以来,就钱粮一项,朝廷不可一日无江南,江南不可一日无苏州。”
“乱世用兵,依仗北方壮士,而今天下太平,就要看钱粮之盛了。”
朱祁镇这番话,似乎让这些江南士绅心中很是高兴。毕竟皇帝是金口玉言,此番这一句话说出来,是有很大的政治影响的。
不过,朱祁镇可不会白白说好话的。
“只是自古以来,以农为本,以商为末。强国之道,耕战而已,而今朕来江南,却见遍地桑麻棉花,占土地之半,甚至听这些年,多从湖广运粮到江南来。如此不得不令朕深思,这到底是好是坏?”
朱祁镇这一问,又将这些江南士绅的心给悬起来了。
很多读书人都说自己是耕读传家,但是实际上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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