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卿有何策?”
朱祁镇虽然对曹鼐很多说法,并不是太感冒的,但是有一点朱祁镇不得不承认,曹鼐说的对。
朱祁镇要面对的是即将撕裂的社会体系。
太祖皇帝所建造的体制,就是为了将大明建立成一个大农村,彼此安安分分在村子种地就行了。
甚至以固定税额,将当初的一切都固定下来。
朝廷每年从各地征收的赋税都是定额。
军户,匠户,等等户口制度,更是希望能够父子相承的继承下去。
如果世界是一张照片,或许太祖皇帝的想法就能成功了。
可惜世界是运动的。
一切都在变化的。
太祖皇帝体系已经不在适应于而今的世界了。而朱祁镇的变法更是加剧了这一切。
从官场到士林,从士林到民间,从农村到城市,从农业到商业,从商业到工业,一切都在变化之中。
在这种不同的变化之下,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利益诉求。
而这些利益诉求在彼此对立且碰撞的。
并非在此之前没有。
而且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这么激烈过。
不管愿意不愿意,朱祁镇都必须面对这个结果,一个撕裂的社会。
不过,朱祁镇从来不后悔。
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因为,朱祁镇不这样做,这个社会就不会撕裂吗?
不,大明后期的种种表现,证明在嘉靖时期,大明各个社会阶层就已经开始撕裂了,不过这种撕裂被掩盖在内忧外患之中。
而且每一个人大臣能弥合。
大明虽然亡于满清,但是他本质上是亡于各种社会问题的。
面对这样的问题,大明并非没有作为的,也是做了很多事情,比如各种正人心,正士风的事情。
但是都是官面文章而已。
没有什么作用。
这就是儒学对社会治理的极限了。
既然,这样的事情此早就会来临,朱祁镇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一切社会问题,在生产力发展之前,都是可以解决的。
对这样的事情,朱祁镇心中是他有预料的。
不过,即便是有预料,他也想听听曹鼐有什么解决办法。
曹鼐说道:“镇之以静。”
朱祁镇有些皱眉说道:“镇之以静?”他有些不大理解曹鼐为什么这样说。
曹鼐说道:“陛下变法以来,这十几年的变化,超过大明开国以来几十年的变化,百姓无所适从,就好像水中泥沙搅拌,自然浑浊不堪,只需镇之以静,就会慢慢的沉淀下来。”
“治国如治水,当顺民性而为之。”
朱祁镇听了心中若有所悟。
曹鼐所言是有些道理的。
大明这台统治机器,并不是后世的数千万的公务员体系。
不管怎么吐槽后世的行政效率,但是与大明而今的行政体系来说,后世行政效率根本是鬼神一般。
不管朱祁镇如何改造这一台统治机器。这一套体制的先天秉性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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