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的理学放在一起有些不和谐。
虽然他说不上来什么不和谐。
从这一点上来说,刘定之在儒学上的修养,就要比朱祁镇强上不少了。
科学理论是基于西方的各种哲学衍生出来的,如儒学在基因层面就有不协调的地方,吴与弼而今种种整合,其实都有偷换概念,强词夺理的地方。
不过,因为吴与弼本身儒学造诣很高,文笔很强大,能够自圆其说,让刘定之找不到破绽。
但是有些时候,有些道理,看似很正确,你找不到问题说在。很多时候本能的觉得不对。这就是而今刘定之的感觉。
再有,刘定之知道这个理论定然会被朱祁镇支持。
如此一来,贝琳的爵位就拦不住了。
如果单单拦不住了,也就罢了。
一个特例而已,孙家封爵,刘定之也没有拼命去拦,死命的与太后作对。只是皇帝要的估计不是一个特例,而是一套规则。
但是大明上层就这么大的蛋糕,有文官与勋贵外戚来分就行了,难道要多一个特别的贵族阶层。
不过,刘定之转念一想,暗道:“这不是郭登需要想的问题?”
此刻他心中甚至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因为他知道,皇帝对勋贵集团的影响力惊人,可以说郭登即便百般不愿意,面对皇帝意志,也是不可能说出一个“不”字。
文官硬抗皇帝没有问题,皇帝还能优容,但是勋贵们敢这么做,却是要死人的。
很快连贝琳都看到了这一篇文章。
贝琳也是读书人。
虽然他从小读的就是天文书籍,他也算是天文世家出身,但是如果说他没有读过儒家经典,那就错了。
大多数孩子开蒙所用的,都是三千百,即便不科举,也会读《孝经》《论语》。
贝琳看了这文章,心中整顿非常,心中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贝琳说不清楚什么的,似乎是一种神圣感,又似乎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心中暗道:“原来我做的事情是这样的伟大?”
贝琳之前主持蒸汽机研制工作,并没有什么感觉。这只是一个工作而已,就好像四海测量计划,编纂《正统历》一般,没有什么感觉。
不。甚至还不如两者的。
无他,贝琳作为一个天文学家,他从小就有一种想要重修历法的使命感,修一部完全的历法,是几乎所有天文学家的终极理想。
所以,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贝琳是有使命感的。
而调来研制蒸汽机的时候,贝琳简单的将这一件事情归为皇帝的命令而已。
也没有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此刻,吴与弼将这一件事情提高到验证天理,践行天理,立即有一种使命感充斥着贝琳的心胸,六十多岁的老人了,贝琳甚至有一种想要拼命的冲动,拼命将这一件事情做好。
而今此刻,贝琳的弟子们也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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