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喘了几口气。
“这边能出宫。”黎翊炎解释,由跑改成走,又问,“箭矢上涂毒了吗?你有没有感觉哪儿不对劲?”
“我没事,就是有点儿疼。”宁云筱一提起这个就气,“是黎瀚宇,他拿着剑,三两下就把我抓住了,他怎么没去上朝啊?”
“没去上朝?”黎瀚宇蹙眉。
宁云筱点头,“穿着常服,王冠也没带,是不是你记错时间了?”
黎翊炎的语气坚定,“不可能。”
宁云筱往上窜了窜,牵动了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黎翊炎心中歉疚,如果他没踩到机关,也跟了上去,宁云筱就不会受伤了。
“你有时间觉得对不起我,还不如快点出宫,疼死了。”宁云筱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也能猜到他想什么,有可能是血流多了,让她的脑袋有点儿迟钝,她还问道,“黎瀚宇是真下死手啊,要不是我躲了一下,就直接射进左胸了,他师从何人啊?”
黎翊炎抿唇不答,脚下步伐加快了速度。
宁云筱还指着这话题分散注意力呢,就催,“你说啊。”
说着又拽了拽他的衣襟。
“他的箭术是我教的。”黎翊炎这才闷闷的说道。
闻此话,瞪眼都不足以表达宁云筱的震惊,“你说什么?你教的?”
“是,我开蒙早,四岁读书认字,七岁便已习武。”黎翊炎补充道,“年幼时,我和黎瀚宇……”
说着一顿,大概是没想到合适的词语。
宁云筱接他的话,“兄友弟恭?”
黎翊炎点点头,“算是吧。”
宁云筱这注意力被转移的真的是很彻底,“那现在怎么就相煎何太急了?!不止是因为皇位吧?”
“何为相煎何太急?”黎翊炎没听懂。
宁云筱解释,“也是因着皇位而发生的典故,侄子继位,害怕其叔叔?好像是叔叔对他的皇位有觊觎之心,意图谋反,就一心想杀死叔叔,而这个叔叔非常有文采,就前作了首诗。”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念着,紧了紧手臂,心道终于有个人不知道了,也不枉她在孤儿院的时候就会背了。
黎翊炎赞道,“好诗,此人必定心胸豁达。”
他又问,“那他死了吗?”
“死了。”宁云筱说,“我记得是病死的,他可不豁达,贪生怕死。”
黎翊炎哦了声,“侄子没杀他啊。”
宁云筱嗯了声点点头,有点儿倦。
黎翊炎又说,语气里流露出淡淡的无奈,“那我和黎瀚宇不是相煎何太急,是煮豆燃豆萁。”
“不过黎瀚宇不是皇帝侄子,不会心慈手软。”他又补充道,“我也不是那个叔叔——”
黎翊炎的话就此打住,微微垂眸。
他不是那个叔叔,不会祈求身在皇位的侄子饶他一命,面对欲将他拆皮剥骨的黎瀚宇,他要做的,只有一个。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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