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儿子怎么会好端端的贪图人家一头耕牛。
那玩意儿,虽说普通人家不能随便吃,更不能随便宰杀。
但自己身为堂堂的户部侍郎,自家儿子若是想吃上一盘牛肉。
有的是办法和渠道。
犯不着这么明目张胆的公然的霸占人家一头耕牛呀。
只是当他继续刨根问底的将事情问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便开始有些对自己这个傻儿子骂骂咧咧起来。
果然裤裆那回事,总是爱惹祸。
一直想不到自己儿子竟然会有这么一个荒唐的想法。
做出一个什么劳什子的自动床,还让耕牛来作为牵引动力,拉着轴心转,从而带动木齿轮的自动床工作。
闹清楚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户部侍郎郭桓不由得气得破口大骂。
一直逆子逆子的大声骂着。
脚步狠狠的跺了一跺。
但终归是自己的儿子,如今不小心犯了事儿,怎么说,身为人父也得想办法将他捞出来。
意念至此,户部侍郎郭桓一时间心绪飞速的转了起来。
开始思索着对策。
如今的应天府,有洪武皇帝朱元璋最疼爱的嫡长孙,吴王朱雄英掌管着。
虽说这家伙只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童。
不过其人心智手段,万万不可以以稚童的角度来盘算。
听其言,观其行。
这吴王朱雄英妥妥的是一个极其早熟而又少年老成的官油子。
既不贪财又不好色。(这不废话吗!)
如果要送礼,该如何第一时间打动他的心留下好印象,便显得格外重要。
可送礼也是一门学问。
要是不小心一个弄得不好,弄巧成拙,反而容易在对方埋下敌视的种子。
有些焦急的跌坐在太师椅上,户部侍郎郭桓气馁的开始飞速盘算起来。
这么大的孩子,对什么东西格外的重视呢?
钱财名利以及权势对他来讲,还真是如粪土般不值钱。
便不由得轻轻一拍脑门。
上次那空印案,可不多亏了这位主儿从中周旋吗?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带罪立功,成功的保住职位,不向那户部尚书一般远远的被发配岭南。
如果自己将最近户部空印案的一些改善情况成交给他当面过目。
说不定便能够快速的给他留下好印象。
狠狠的一拍脑门。
对,就这么干。
说干就干,便立即快步地又骑马跑回衙门。
将最近与过去一些做账本的区别给收罗了起来。
并加以明显的区分和标识。
让人一眼便看到了这空印案的最大改善之处。
若是能让这吴王殿下朱雄英看到自己办事实在,又勤勤恳恳的样子。
说不定便可以给自己在他心里留下一些好印象。
到时候再刷刷提一下自己那倒霉儿子。
说不定吴王殿下朱雄英看在自己那薄面上,将自己儿子这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严格说来。
这种霸占民用财物,而且还是一桩“误会”,让皇孙殿下高抬贵手也显得不是那么困难。
见自家老爷跑回府里又匆匆的跑回衙门,身边的家丁都有些开始不解的看着他。
却见那户部侍郎郭桓笑呵呵的轻轻用手指头敲了敲他脑袋:“你呀,或许是在惊奇着老爷,我为什么不直接送礼!可你不明白,在人世之间,送礼也是一门学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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