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
可心中的不满总还需要个宣泄的出口,此刻憋得慌的魏枝枝把嘴巴撅得老高,嘟着粉嫩嫩的双唇无声碎碎念,偶尔不小心发出些气声,惹来赵之御探究的目光便急急忙忙抿紧了双唇。
“委屈了?”
赵之御率先打破了沉默,这执笔的手未停,眼神也不曾有任何飘忽,嘴里就这么冷不丁地发出一声质问,句末声调还带上挑。
该来的还是来了,魏枝枝心里头一紧。
“微臣惶恐,为殿下磨墨,替殿下分忧本就是臣应尽之责,是臣之荣幸。怎么会委屈?殿下说笑了。”
此刻魏枝枝圆睁着双目,抬首对上赵之御的侧脸,干笑几声,装作一副懵懂乖巧的模样。
“嘁。”,赵之御轻哂,
“孤记得,你小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停下笔,抬眸看向魏枝枝,若有所思道:“‘侍奉之事,便不是我学士之行做得的,就如那宽衣、奉茶、摇扇、磨墨。’”
魏枝枝闻言一咽,头摇得像拨浪鼓:
“殿下,那都是微臣小儿戏言,不当真不当真的。”
她认认真真对着赵之御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在她刚被封为侍读那会儿。这些话都是爹爹教她的,说是担心她女儿之身,在皇子身边日子长了恐被轻贱了身份而被差遣做侍奉之事,便千叮咛万嘱咐她牢记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
她那时心思简单,只认定了宫里头赵之御是自己朋友,便在入宫受职的时候给他全盘转述了爹爹的话,竟被赵之御给记到了现在。
“戏言?又是说有罪辞官,又是求孤饶恕,现下又说自己戏言,究竟魏侍读哪句是真?”
赵之御轻蹙了眉头,复又叹气,
“孤今日早早在这殿内等你,不是听你说胡话的,魏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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