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十二岁的那位六皇子代替他去的。
祁欢二人到时,已经过了酉时初刻,迎亲的队伍已然出发,她们没赶上。
今日因为稍后皇帝和云珩生母贤妃要到场参加仪典,所以宁王府今日核实宾客身份格外严苛,各处门户也把守严密,禁止任何人携带仆从。
祁欢命星罗拿着贺礼,先替她送到门口,等宁王府登记礼单的人核对记录在案,就打发她:“我们今天应该得很晚才出来,你叫井叔将马车赶出巷子外面等,那边人少,省得到时拥堵,又是半天走不了。”
星罗应诺,便不再王府门口滞留。
只转身离开时,却忍不住左顾右盼,像是要寻什么人。
祁欢和祁欣被王府婢女引着绕过影壁,就看见正在那里与人寒暄的凝望云峥。
他今日穿一身喜服,本就生得容貌俊美不俗,今日红光满面之下,就越是矜贵又潇洒,气质使然。
因着人多,祁欢就刻意慢慢地走。
等他与那位官员寒暄完,瞧过来时便大大方方的见礼:“臣女见过王爷,贺王爷大婚之喜。”
云峥瞧见她,明显眼睛一亮。
但随后往她身边又多扫了一眼,面上不动神色笑道:“府上今日就二位姑娘来了?”
祁欢道:“祖父和父亲他们都有公务,怕是赶不及过来,家里我二妹妹也马上要办喜事,我母亲更是忙的脱不开身,他们都托臣女给王爷道喜。”
云峥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凛冽的寒意来。
他这几天忙着筹备自己的婚事,确实没顾上拈花惹草,去过分关注祁长歌的动静。
此时闻言,也只当祁家人还是找借口诓他。
他一字一句,虽然面上带着笑,却咬字极重:“府上的二姑娘订了亲?上回可没听祁老侯爷说。”
祁欢保持一个得体的微笑不变:“定的永兴伯府的五公子,他家五郎对我妹妹心仪已久,上月春闱放榜之后我们两家就在商量婚事了,准妹夫就是为了完婚,才一直滞留京城等到了今日,只是我们小门小户人家的一点喜事,自是比不得王爷大婚这般引人瞩目,王爷贵人事忙,不知道也正常。”
喻、祁两家的来往,确实从上个月开始就有迹可循。
祁欢这样说,也是为了拿先来后到来堵云峥的嘴,省得他认为喻家人是有意顶风作案才跟他对着干的。
她这套说辞,虽是说的从容镇定,云峥听完,脸色却有些掩饰不住的难看起来,就连祁欣都明显看在眼里。
她突然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祁欢昨日说她今天不是来喝喜酒,是来闹事儿的那话并非虚言!
当着堂堂宁王殿下的面,这般大放厥词,不是闹事儿砸场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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