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诚心不会，在医生治病时，他已经拿来扫帚和墩布，准备随时清理现场。人一走，不用人吩咐，已经在收拾了。把一些脏东西扫走，在用墩布把地面拖干净。清理完之后，还不忘用消毒水喷一下，消消毒。看了眼陶勇没事，推着保洁车去卫生间清理工具。

　　患者病情突发，不算少，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除了刚才那名患者，上午没再发生突发事件。擦完玻璃后，陶诚心就会跑几次卫生间，有什么被弄脏的地方，及时清理干净。毕竟这里最容易滋生细菌，要保证这里洁净无异味。

　　“葛林，吃饭去！”陶诚心过来把陶勇拉起来，招呼葛林。

　　梁震就是一愣，这刚十一点不到十二点，这么早去吃饭吗？

　　看出他的疑惑，陶诚心笑着解释：“十二点人太多了，而且在医生休息的时间，我们还要清理诊室里面的垃圾桶，时间紧，所以我们就先去吃饭。”

　　早饭吃过没多久，梁震其实还不太想吃东西，但错过这顿就要等晚上那顿了，想着随便吃点就好了。他不认识路，就跟在父子二人后边。陶诚心抓着陶勇的小臂，拉着他往前走，陶勇就则亦步亦趋地跟着走。陶诚心停下，陶勇也跟着停下，不拉他就站在原地不动。

　　好像陶勇把这个世界屏蔽了一样，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跟陶诚心聊过，陶勇从小跟他说过的话都很少，跟医生那里更是一个字都没说过，所以没人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现在更是除了发疯时候的乱喊乱叫，更是不会和任何人交流，包括爸爸陶诚心。

　　在昨天陶勇抓着梁震，用不知名的语言念的“紧箍咒”，算是他这么多年唯一一次主动和人交流，还没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其余时间，就是发呆，看他的眼神里面都没有光，如同行尸走肉。

　　吃饭的话，也是把盛放饭菜的碗放到他手里，他才会吃。所以陶诚心经常买馒头等可以手拿的食物，方便陶勇进食。他不会用筷子，只能用勺子。而且不是放到他手上他就吃，有时候要愣很长的功夫，有时候直接下手就抓，这也让陶诚心很头痛。

　　说来他走路的样子也很怪异，普通人走路双臂会摆动，胯部也会有动作，可陶勇全身就只有两条腿在动，上身如果不是陶诚心拉着他，连手臂姿势都不带变的。就这么维持着一个姿势往前走，不看腿以为他在飘呢。

　　“老陶，这是吃饭去啊？”

　　“这赶紧吃饭，下午上班前还有得忙呢！”

　　一路上碰到熟人，就会停下来聊上几句，小地方节奏不快，陶诚心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也有十几年，医院里大大小小医生护士认识得不少。

　　来到食堂，陶诚心刚来到窗口，就听到里面的师傅说话：“老陶，今天吃点什么？”

　　透过窗口看着里面，陶诚心问：“今天都什么菜啊？”

　　“红烧鱼、糖醋里脊、蒸蛋、番茄炒蛋、油菜，要不要给小勇来份红烧肉？”大师傅热情地介绍着。

　　“今天挺丰盛的嘛！”陶诚心转头问陶勇，“小勇，想吃点什么？”

　　师傅也看着陶勇一如既往地不理人，无奈地抿了下嘴，陶诚心这么多年都是没变，就算知道儿子不会回复自己，每次还要问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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