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恣意妄为的活好剩下的日子。”
月光亲吻他的眼睫,他亲吻我手臂密匝针孔,
“人间一点都没意思,只不过我想多和你呆一会儿,粒粒。”
他来自春天,而初夏的时候,我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
我跑不动了,不能陪他去天台晒月亮,吹一点风就会连夜连夜的发热。
本就不多的生命力一点一点被剥离,我的手臂遍布针孔,我用假发遮掩失去自然头发的头顶。
我十六岁,我的美丽没有来得及绽放就早早萎缩,但是黄明昊仍然每天为我摘花,无尘病房内,他弯腰隔着口罩亲吻我的嘴唇。
每当他朝我笑的时候我希望我的血液慢一点流淌,因为来自心脏的温度因为他的存在变得滚烫炽热。
“黄明昊,你带我走吧。”
“好。”
他背着我翻出医院围墙。
我看到万家灯火,对我来说,就连漂浮在路灯之下的灰尘都是新奇且充满美感的。
我看到老人、小孩还有忙碌的男人和女人们,我像初生孩童般好奇的观察这个病房之外的世界。
在咬了半个章鱼丸子之后,病痛如猛兽般袭来,我晕倒了。
我感觉到,
他攥着我的手心在冒汗。
医生将我与黄明昊隔离,我常常无缘故的陷入昏迷,我无法进食,营养针和药剂针从我的手臂上日复一日的渗入我的体内。
我太怕死了,我不舍得死。
没有鲜花,没有笑脸,更没有视若珍宝的亲吻。
我不想死在夏天,身体会腐烂发臭。
我不能死在秋天,坏了游人赏枫叶的兴致。
我不可以死在冬天,我不能染脏冬天的雪。
我就是,不想死,我想和黄明昊吹吹夜风,直到吹白头发了之后再一起死去。
黄明昊不常来看我了,最近一次看我还是三天前,那时候他的样子憔悴的很,连笑容都显得勉强。
我有时疼得整夜睡不着,有时一闭眼就是一整天,浑浑噩噩一天又一天。
在病症最凶猛的那次,我觉得有可能死也算归所了。
但我又熬过来了。
劫后余生,我告诉我的医生,我愿意做那成功率百分之三的手术。
死在手术台和终止在病床上没什么区别。
进手术室之前,我让护士代我转告黄明昊,
“你以后不要吃小蛋糕了,如果我活着出来了,我每天给你做小蛋糕,亲手做。”
冰凉的麻醉剂注入体内,眼光出现一个模糊的轮廓,似乎来自虚无,踏光而来。
我站在金色的悬崖边,张开双手朝后倒下去。
“我们身为永恒的信徒,对爱与希望深信不疑。”
“世界已然消融,词句失去意义,但亲爱的,我在火海中望见你,任凭燃烧的火焰亲吻着指尖,我不断坠落又坠落,只为了拥抱你。”
“我知道今天并非末日海湾并非终点一切都在流逝唯有你永恒不变。”
—
我心有信仰,永垂不朽。
—
现在,我需要每天背诵芒果小蛋糕和草莓小蛋糕还有巧克力小蛋糕的做法步骤。
。《滚烫的信仰.》end。
治愈风(?)
宁江渡.:反正女主粒粒和男主算he惹!
宁江渡.:新年快乐啊!!
宁江渡.:谢谢年费啊!!还想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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