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根本沒能力把这怨灵迷昏,就是真有,你认为那造化石和身后的一众神材是吃素的,即便你愿意把混沌元石给它们,我还不愿呢,”
“那怎么办,”秦墨冷道,
“成为怨灵的猎物,你必须有足够的觉悟,还是老老实实的随着分魂,去其本体妥当,”葫中仙一脸无奈,刚说完他便盯着身后追着秦墨的神材,一脸贪婪道,“有沒有兴趣,再搞点神材,”
秦墨沒有理会他,想到他一大好青年,就要葬送怨灵之口,他心底便生出无尽的悲苦,天若怜我,我又何至于此,
正想到此处,秦墨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停止了移动,他立即用意念打量起了外界,
只是他沒想到,意念刚刚延伸出去,便感觉到一股极度的冰冷之念传來,直接将他这一缕意念绞杀,
秦墨心头一痛,神魂本能的颤抖了起來,意念被绞杀,他的神魂受到了重创,
“到了,别用意念探出去,”葫中仙提醒,语气显得十分谨慎,
“你看到了什么,”秦墨忍不住问道,他很好奇,这怨灵的本体到底是什么,
“好大的一艘船,”这便是葫中仙的声音,充满了惊诧,“沒想到她的本体,居然是一艘船,难怪能够承载这么多怨念,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神材们走了吗,”秦墨问道,
“它们沒走,横陈在千里之外,似乎在寻找着机会,不过……”葫中仙突然讽刺的道,“我认为,它们不过是找死,在这怨灵面前,它们不过是一群渣滓,”
秦墨实在无法想象,这是怎样的一艘大船,是乌烟瘴气,还是怨念滔天,它到底有多大,有玄黄大陆的一个州那么大吗,如果沒有,为何它能承载这世间所有的怨念呢,
这些都沒有答案,葫中仙沒法把他看到的用语言转述给秦墨,他只是一直在惊叹,语气中甚至有几分的贪婪,
忽然一阵歌声传來,秦墨听到了,不是用意念听到的,而是用耳朵听到的,可他的耳朵明明不受他的控制,只是他沒有纠结于此,他为这歌声而着迷,这是來自一个女子的声音:
战鼓擂破,血浸透了长枪
铁甲刺穿,遥远的酒香流淌
多少次,战火烧破了城墙,
多少次,黄沙埋沒了胡杨,
远方的姑娘啊,你可还在那伫立远望,
远方的姑娘啊,你可依旧苦守着寒窗,
手中这碗酒,能否照见她的模样,
歌声到此处,停顿了下來,唯留下的是最后的那个疑问,秦墨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样一个情景,一名百战沙场的老兵,握着杯中的苦酒,思念着遥远的故乡,思念着故乡中等待着他的姑娘,
能否照见她的模样,
能,一定能,秦墨心底这样想着,他这样想着,那歌声居然又继续了:
夜茫茫
你流着泪,等在远方
桥那头,谁掌灯把他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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