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后悔生了你!”
声音炸响,从门口轰然入耳,能把人骇一大跳——
聂父扶着门框勉力站着,面红耳赤,显然被气狠了。祝夫人在旁扶着,做个架势。
聂父喘一口气,继续大吼道。
“今天吃饭的日子,非要和他们说这些有的没的!都不能让人安心吃饭?”
聂泽之站起身,晚辈见到长辈的习惯。他朝聂父点点头,想笑,笑不出来。聂父暴怒的样子他习惯性畏惧,骨子里烙下的习惯。
其他聂家长辈大概也打算让聂父表演,一言不发,视线挪向电视,似乎普通的旅游宣传采访栏目也很有意思。
聂泽之缓缓呼一口气,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是聂家里被寄予厚望的后辈,聂老先生常常说,他未来或许能执掌聂家。
只是一年,甚至只是一个月,一切就都发生变化。
在聂父打算说下一句话之前,他微微扬起声调:“总要把事情说清楚,才能安心吃饭。”
打断他人发言,在发言上显露气势,谈判上浅显的小技巧。
聂父下意识一愣,他已经很久没被打断发言——
聂泽之从胸口的口袋掏出一个U盘,直视着聂父,语句毫无凝滞:“现在泽逸哥已经进冬典了,按照流程,我会把各个交接事项的申请交给总部,这个环节没必要出错,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今天已经把各个文件都带来了,刚好今天家宴,可以在吃饭前都解决掉。”
聂父的脸还气得通红,发福的面庞褶皱都因愤怒撑开:“你不用离开冬典!婚礼过后,你升进总部,没什么好交接的!”
聂泽之摇摇头,笑道:“我不想结婚,现在也并不迫切着进总部。”
他在感情上完全是个笨蛋,而在结婚上也同样十分固执——他不愿意和没感情的人联姻。他不想复刻自己父母的婚姻。
万事开头难,但开口之后,一切困难便清清楚楚展现在眼前,并不至于自大到认为这个困难很小,但也不会错估困难的高度。
他目的明确,逻辑清晰,继续有条不紊地讲明他的想法。如何递交,聂家其他可选的和江云歌联姻的对象,还有他不进总部的计划——他想去耳双科技,也是聂家的子公司。
事情其实没什么复杂的地方,堂哥聂泽逸新官上任三把火,冬典易主,聂家和江家的婚约也不用非捆在他和江云歌身上,耳双科技也同样是江河日下的公司,和三年前的冬典一样。对聂家没有坏处。
但聂父气急败坏地甩开祝夫人虚虚搀扶着他的手,像发狂的犀牛一样冲到聂泽之面前,举起手——
“狡辩,当逃兵!逃避你对聂家的责任,不孝子!”
聂泽之只是站着,冷淡地看着聂父扬起的手。疲惫的眉眼有冷诮点缀,有些昔日的意气风发和潇洒肆意。
也就这个时候了。被扣锅的时候,就是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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