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就换了一身衣裳,带着摄影师来女方席敬酒。
女方席更多的是瑞拉的朋友和合作商人,不拘束什么。优先女方,显然是为了待会儿在男方席面上,能有更多时间厮磨。
敬酒流程走得很快,不消片刻,就到了阮卿卿在的席面。她随着众人站起身,敬这对新人一杯。
她倒的是可乐,乍一看能敷衍成红酒。敬酒的过程没有露馅,略冰的可乐入喉,脏腑发寒微颤。
阮卿卿发现,聂文周换了一身衣服,但白海棠依然在胸口缀放。
缀放,一如初见,舟舟笑意温和,逆着阳光,宛如圣洁下凡的天使,伸手拯救于炼狱挣扎的凡人。
阮卿卿默默站着,看着聂文周陪瑞拉和朋友聊天,聊得很开心。
“为什么他的胸口放的不是玫瑰?我原先一直以为那朵花他打算和戒指一起送给你,”朋友忽然开口,挤眉弄眼地问道,“别是他哪个忘不掉的人的象征物,这可要问清楚!”
众人笑,气氛和谐。毕竟没人会当真。
阮卿卿心间一跳,一瞬间仿佛自己回到推开ktv包厢门的那一天。那天她见到了聂文周最脆弱的一面——
就听着聂文周平淡而温柔地开口:“是我妈妈喜欢的花,我希望我婚礼的这一天,她也能目睹。”
气氛瞬间沉寂,朋友不知该表示尴尬还是该表示节哀。刚才台上还有自称是聂文周母亲的人说了那么多,内里似乎也有一些八卦。
聂文周置之一笑:“我觉得,妈妈今天会很开心。”
瑞拉连忙道:“我也觉得,毕竟我这么好看,又有才华,还有钱!和舟舟在一起很搭配的!”
众人连忙都笑,打趣几句,目送聂文周和瑞拉朝下一桌走去。
阿姨感慨:“姐姐应该会很欣慰吧。”
阮卿卿应了声,看着他们的背影。等下一桌开始热闹,她晃悠悠站起身,借口去洗手,朝门外走去。
她心绪繁杂。
方才,她的心为何跃动?因为那句“忘不掉的人”?
在甜蜜的婚礼现场,她居然还妄想,妄想着自己在聂文周心中有浮光掠影的纪念。
执念太深,以至于自我意识过剩,她为自己感到羞耻。
并且,白海棠……
她画过多少张白海棠?多少次借着白海棠画舟舟?她在白海棠的每片花瓣上附加自己满到溢出的爱意,却对白海棠的意象一无所知。
白海棠事实上是舟舟用来纪念母亲的,与爱情无关。
而她臆想过度,借白海棠抒发爱意……
可以引来哄堂大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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