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阮卿卿眨眨眼,看向江云歌。信息明显是从江云歌那知道的,好吧。江云歌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因为知道结果了?什么样的结果?
似乎只有一种结果。她心头发颤,自暴自弃:“是的,所以呢?”
聂泽之深呼吸一口气,压抑着指责的冲动,努力克制地开口劝说:“听我说——我和江云歌结婚,不只是因为她姓江,更是因为她是唐阿姨唯一的女儿……”
聂家有给聂家人安排声乐训练,聂泽之的声音不难听,甚至可以夸一声“有当配音演员的底子”。
但眼下他说出的话,阮卿卿无心欣赏,她只觉得头晕目眩。
唯一的女儿……结果已经出来,是艾梦乐随口胡说,而她大胆求证,最终成为笑柄。
其实无所谓,她注定离开,岗位车票都准备齐全,晚上就出发。
但她为什么心头寒凉,指尖发颤,几乎要头晕目眩?
她终究还是在期待着什么?
——期待转机,期待正常的亲子关系,期待生活中出现新的牵绊,让她的精神不会无止境坠落下去,坠落下去。她不可能再依靠舟舟,瑞拉会感到恶心,她也会恶心臆想着有妇之夫的自己。她需要新的精神寄托。
“……她是江家下一代能带出去的门面,她在未来能代表江家。江叔叔在外面留下的子女并不少,但江叔叔只给一些钱,让他们衣食无忧,仅此而已。江叔叔真正承认的女儿有且只有一个江云歌,也只有这一个,能和聂家联姻。”
阮卿卿听着她自己、用格外冷漠的语调询问:“所以?”
聂泽之眼睛微微一闭,身子前倾,语调近乎哀求:“卿卿,乖乖等我,不要试图去闹。你去证明你是江叔叔的女儿,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江叔叔的女儿?阮卿卿心头一动,看向江云歌,而江云歌回以冷漠而高傲的注视。阮卿卿心有余悸,努力冷静下来。
她们确实是姐妹,冷漠神色如出一辙。
江云歌知道的消息显然出现一些偏差。她要鉴定的,从来不是她和江先生的血缘关系。
和江先生的血缘关系无需鉴定,艾梦乐从小就和她絮叨,她拥有宁安富豪榜前三的家族的血脉,而她神经质的母亲曾和豪奢生活距离那么近。
近,又遥不可及,艾梦乐无法接受每个月十万的补助,认为太少,不够买新款的名牌衣饰。于是改换女儿的姓氏,讨好另一个男人,希求钱财。
然后在男人离开后失去很多,又癫狂发疯毁掉剩下的。到最后,艾梦乐甚至付不起自己每个月五万块的治疗费用。
她也被影响,她焦虑,焦躁,无所适从,内心有困兽咆哮,撕咬着能看见的一切。谢天谢地,她好歹有力气去努力对抗自己自毁的冲动。
她心中始终有着一块明媚阳光的蓬松草地……舟舟立身于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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