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年轻男子的鲜活身躯,带着澎湃的热意。她抖得更加厉害,这回她真的找不到原因了,和舟舟无关的原因。
“别抖了,求你,”聂泽之轻叹一声,用下巴摩挲着她的肩膀,热意喷洒,“祝阿姨并没有威胁你,你不用怕。她不能决定什么,也不用赌气什么,你永远可以和我在一起。”
她思绪迟钝,废了半天功夫,终于在脑中清出一小块空地,理解聂泽之话里的意思。
他似乎以为……自己发抖,面色糟糕,是因为祝阿姨要求她离开,而她不愿离开。误会太大,仿佛她对聂先生情根深种。
误会该解释,可她现在没心思解释误会,解释会带来未知的后果。她现在恐惧未知,恍惚观感未知带来暴雨狂风。
她的身子不再发抖,只倦怠地往下坠,她觉得累。
她十分愿意离开,事到如今,追逐梦中的舟舟已经失去意义。梦已经碎裂。她应该带着她的画,寻个僻静的角落画完,然后和着她的灵魂一起烧掉,完成一场祭奠仪式。
仪式之后……也是未知,难以预测,难以预言,有如薛定谔的猫。
猫可能已经死去。
过年该除旧迎新。
除夕,阿姨麻利地贴上对联和福字。阿姨家那边的习俗是正着贴福字,说倒着贴不吉利。
阮卿卿含笑听着阿姨絮絮叨叨,没多说什么。阿姨是老派人,因过年而喜悦,她听着就行。
聂先生今天要和江云歌回老宅,昨天就回聂老先生的别墅住着。阿姨今天也要回家。而她今天得去精神病医院看望母亲,然后回老房子住。每个人都有自己各自的目标,各自的期盼。
她吃完早饭,和阿姨告别,叫好滴滴,朝门口走去。
门口施施然停下一辆赤红色敞篷跑车,夺目如火。车里,江云歌坐在驾驶位,明艳张扬地朝她笑:“上车。”
阮卿卿意思意思,客气道:“我要去医院。”
“我知道,精神病医院嘛,你妈妈待的地方。我不顺路,但想和你聊聊,所以载你一程,”江云歌笑眯眯地说,“不用担心我把你拐卖,敞篷的,你怕的话随时可以跳车跑路。”
“谢谢……”阮卿卿不知如何评价,“但我五天后就会离开,并且现在已经叫了车。我们不用聊你担心的问题。”
一辆十分寻常的白色奥迪安安静静地停在角落。和敞亮鲜红敞篷跑车比,奥迪甚至可以说是灰头土脸的灰姑娘。
阮卿卿不再多说,客气地和江云歌挥手,坐上奥迪,离开。
“…………”
江云歌不耐地嗤笑一声,扭头看向地下停车场出口。聂泽之正开车驶出。她扬起精致的下巴,高声道:“不用折腾搞尾随,她已经叫车走了!”
车窗摇下,聂泽之面庞冷淡,道:“那我们回江家,你不是还要换衣服?”
“不急,”江云歌笑眯眯地说,“你不是希望在结婚后还能和她在一起?但她说她五天后就走。”
“因为她担心我,怕影响我。”聂泽之笃定道。
江云歌勾唇笑道:“那你就要在五天之内说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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