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她向来gān脆利落,唯有在吴齐身上一再失足。
赶在吴齐回来之前,施越将自己的东西和衣物全部打包了起来,叫了一辆面包车送去了酒店。
在吴齐三环内的别墅里,施越蹲坐在客厅沙发旁的软垫上静默。这个白色的软垫是施越买回来的,在意大利风情街头的布艺店里,她一眼就看上了这条软垫,非常适合吴齐的客厅。当时为了能带回来,她还特地新买了一个行李箱托运,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愚蠢至极。
她为吴齐画过一幅油画,施越有拍胶片的习惯,第一次看见吴齐时,她才18岁,是刚从青chūn校园踏入缤纷大学的懵懂少女,按下胶片相机的那刻,这幅油画自然形成。28岁的吴齐让施越着迷,无论是他拿画笔的手,还是缓缓淌出的话音,都深深敲击施越当时的少女心。
可是七年过去了,施越此时的心,如止水。
那幅吴齐的油画,施越在别墅的庭院里放了一把火烧成了灰烬,连同一把钥匙也灼热的通红。
在北京,她有一个工作室,里头放的都是这些年她画的油画,每一幅都有一张相片,是她走走停停记录下的风景和人物。工作室的房子,是施越唯一的财产,这是吴齐送给她的毕业礼物,虽然只有二十平方,但在这里,是她唯一可以放松戒备的地方。
这是吴齐欠她的。
七月份的北京,燥热袭人,施越将工作室的画一一打包好,等画廊的朋友过来取。她以卖画为生,北京二环的Blue画廊里,经常能看到落笔为十月的油画。
她把系在身上的围裙摘了下来,扔在一旁的椅子上,站在格子窗台望炎热的大街。北京到处都是生机,即使是炎热的午后,街上也是人头攒动,手里的柠檬红茶早失了冰度,随手搁在桌上,她转身挎包出了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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