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男子皮肤。
虽然在心中极力告诉自己只是治伤,何况殿下还只是十四五岁少年,可指尖划过之时仿佛能擦出火星。
殿下样貌既有少年清隽轩举,又有异于同龄人矜贵沉稳,这样深邃眉眼、琥珀色瞳孔,又似乎有几分熟悉之感,似乎在哪见过似。
可她不敢多瞧,否则就太失礼了。
顾兰亭终究还是细致姑娘,一边上药包扎,一边慢慢敛了心神平静下来,便没有再出差错。
赵熠垂眸望着她,玉指纤纤如葱白,有淡淡兰花香,在微黄烛光下呈现出半透明美态,手法虽不熟稔,却格外轻柔,给人一种春风拂面之感。
顾兰亭与婉妃不算相像,却各有各美,若说婉妃是锦绣华章,那么顾兰亭便是清词丽句,姐妹俩皆是缀玉连珠,谁也压不过谁去。
而赵熠与皇帝审美也不同,皇帝偏爱三春盛景,赵熠却独好溶溶月色。
包扎完伤口,顾兰亭又仔细道:“殿下伤口不能碰水,这个药须得每日一换,臣女包扎得不好,回头还得让宫里御医瞧一瞧。”
赵熠年岁比顾延之还小,顾兰亭便难免多交代几句,顾延之原本还觉得阿姊怪絮叨,可偏头瞧见赵熠抿唇颔首,似乎甘之如饴,忽然觉得自己才是多余那个。
顾兰亭收拾好托盘出门,顾延之也追出去,道:“殿下奔波一日,还未用晚膳,劳烦阿姊做些阳春白雪糕送过来。”
顾兰亭应下,想了想还是敲他一记脑门,叮嘱道:“殿下年纪虽小,可终究是外男,你阿姊还是黄花大闺女,这样贸然进来到底有伤名节,知道么?”
顾延之憋着笑,说了声好。
想到上一世赵熠排除万难将阿姊带回宫中,承宠之后,赵熠便再没有碰过旁人,后宫能遣散都遣散。
庄嫔体弱去得早,阿姊被封为皇后,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而庄嫔一双儿女也都养在她膝下。
阿姊心善,对谁都是一碗水端平,孩子都愿意和她亲,日日与几个孩子一同玩闹,心态也一直不见老,赵熠呵护得跟什么似,年龄愈往上走,从前在承恩寺那些毛病反而痊愈了大半。
帝后恩爱,后来也传为一段佳话。
他们这段感情虽有坎坷,可到后来无疑是幸运。
这一世没那么多沉重经历,阿姊性子也变了不少。
顾延之倒是喜欢她如今性子,不必事事考虑齐全,外在温柔,内在松快,是真正快乐。
顾延之回来时,赵熠放下衣袖,心觉不能再叨扰,正要离开,却被顾延之拦下。
“我阿姊往厨房去了,殿下累了一日,不如尝尝我阿姊手艺。”
赵熠想到方才那双颤巍巍玉手,有些不相信顾延之话,但心里这么想,脚步还是情不自禁地顿下来。
顾延之给他倒了盏茶。
赵熠坐下来,忽然想到一事,漫不经心地问:“姑娘家去广济寺可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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