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老爷爷正在被检查。
那衙役显然已经认识这位有毅力的考生了:“哟,马老三,又来了!要我说你孙子都这么大了,还考什么啊!”
马老三只是笑,但站在他身后的周颐却到他腿身子在颤抖。
他在紧张!
果然周颐刚这么想的下一刻,就突然听见衙役惊呼一声:“嘿,好你个马老三,你还敢夹带。”他手里拿着从马老三夹袄里搜出来的纸条。
这一出立刻引起了骚乱,夹带啊,不光要挨板子,还要被禁止以后参加考试的资格,如果有了功名,这功名也是要被剥夺的。
不过其他人一马老三的样子就了然了,这肯定是知道自己考不过,就想趁死前赌一把。
“官爷,官爷,这不是老朽的,不是的啊……”马老三见被搜出了纸条,脸色立刻变得煞白,瘫软在地,嘴里还在极力狡辩。
“不是你的,难道是鬼给塞进去的?带走带走,平时不好好,临考了就想这些歪门邪道。”衙役啧一声,轻蔑的说道。
很快马老三就被拖了下去,马老三被拖着还在大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没有夹带,我要成为秀才老爷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秀才老爷,秀才老爷……”
“那人疯了吧?”有考生议论。
周颐默然,可不是疯了,为了科举熬尽了一生心血,临老得了这么个结局,也是让人不胜唏嘘。
马老三被拖走,周颐走上前,那官差一见周颐便笑了:“刚走了个那么老的,这又来个这么的。孩儿,你不会也夹带吧!”
“伯伯,你可不能污蔑我!”周颐眨眨眼睛,一本正经的反驳。
衙役被这样子逗得有些想乐,又见他这么,检查便放松了许多,至少他走过辕门后,头发没有被抓的像杂草。周颐进了辕门,在考场前设了一个临时核对点,周颐走上前,那坐在案后的不知是师爷还是教谕之类的人拿起记号牌了,然后用眼睛像光线一样在周颐身上来回扫了
几遍:“周颐,年方十岁,高五尺,面白无须,嗯,不错。”拿起笔在记号牌上写了符合两字。然后开始唱保,唱保就是考生进场前,进行作保的禀生要在一边候着,等着衙门的人询问考生基本情况,前来应考的考生是否就是他作保的人,若发现有作假,考生和作
保的人都要遭到牵连,就像之前那位被查出来夹带的老爷爷,那作保的人只怕也要遭殃,说不得连功名也要被撸去。
所以给考生作保虽然有高收入,但同样也是高风险,故一些禀生在给别人作保时都是相当谨慎的。
过了这一关,周颐领到了座位号,便可以真正进考场了。
他拿到的玄三号,周颐一一对照过去,找到了临窗的座位。这里可不是个好位置,现在正是返春二月,天气冷的不得了。
这考场不知从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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