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后,朱秀背剪着手,哼着轻快小调,沿着回廊往跨院而去。
严平等候在廊下,躬身抱拳道:“启禀少使君,吴大签从岐州雍县赶回,求见少使君,现在官房恭候。”
“吴大签回来了?”朱秀愣了愣,旋即拍拍脑门,想到了半月之前,捎信到雍县,让吴大签抽空回一趟安定的事。
正事要紧,朱秀点点头调转方向,往官房而去,严平亦步亦趋跟在后。
朱秀扭头斜瞟一眼,冷哼道:“近前些来,我有话问你。离这么远,还怕我打你不成?”
严平干笑,哭丧着脸道:“就算挨板子,卑职都心甘情愿受着。可少使君一连几日不曾骂过我一句,卑职这心里反倒没底.”
朱秀笑道:“你倒是知道自己犯了错。”
严平单膝跪地,抱拳道:“那日史节帅将我堵在马厩,逼问我符二娘子来泾州的真正目的,卑职迫不得已,只能如实禀告.少使君之前叮嘱过,不可透露此事,卑职泄露机密,触犯禁令,请少使君责罚!”
朱秀淡淡道:“此事的确算你违令,罚没薪俸两月,等过些时日,再到改造场挖一月石头。”
严平等候一会,发现没了下文,抬头飞速瞟过一眼,见朱秀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又急忙低下头。
“少使君但有责罚,请一并相告!”
朱秀摇摇头:“没了,就这些。”
严平惊讶不已,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
违反禁令的处罚相当严厉,与之比起来,朱秀这扣钱服役的处置根本不值一提。
如此一来,严平反而心慌了,不知道朱秀究竟会怎么处置自己。
严平双膝跪地,叩首道:“卑职违反禁令,不论少使君如何处置,卑职都不敢有怨言!只求少使君处罚过后,继续让卑职留在身边听用,不要赶走卑职.”
朱秀笑了笑,弯腰搀住他的胳膊。
严平一愣,迟疑着站起身。
“从纪律条例来说,你的确违反保密禁令。但从事情本身来说,你并没有做错。相反,如果你丝毫不讲情面,连老帅的账都不买,只怕我也不敢继续留你在身边。”
“少使君”严平满脸动容。
朱秀沉声道:“你和陈安都是彰义军的遗孤,自幼承史家恩情才活下命来。
虽说如今你们跟了我,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把老帅和史家的恩情牢记在心,更不要忘了,不论是史节帅还是我,老帅还是储帅,我们都是彰义军的一份子!
彰义军中,绝对没有老帅和储帅的派系之分!任何人也不要有选边站队的想法,更不要以为我朱秀会取史家而代之!”
严平怔了怔,明白了朱秀的意思,急忙抱拳道:“多谢少使君宽宏!请少使君放心,在卑职心里,老帅与少使君本就是一体,不分彼此!”
“你明白就好!”朱秀颔首,“魏虎死后,牙军里传出不少流言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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