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使唤人都没有。
在彰义军十年打拼,到头来却独自出逃,魏虎心里万分不甘。
既然庞广胜派人送来密信,就说明折墌城尚且还在掌控中,麾下人马也还安分,没有异动迹象。
庞广胜行事谨慎,如果没有把握,他是不会派人送信来,让自己赶到折墌城汇合。
魏虎对自己的老部下还是比较信任的。
如果能带上那千余人马,就算去往开封的前路不顺,魏虎也有把握闯一闯别处,大不了就北上去投定难军,或者往西走去投蜀军。
魏虎在堂屋坐了一夜,天快亮时,陶文举才带着随从邱守财匆匆赶回。
“鄙人不负将军重望啊!”陶文举急忙让邱守财将一个厚厚的包袱递给他。
捧着茶壶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水,陶文举才道:“我们连夜从盐厂赶回,城门一开第一时间就回来。”
魏虎翻看账簿,用阿拉伯数字记录的部分他自然看不懂,陶文举还贴心的在旁边做出备注。
“除了账簿,还有这些,将军请看!”陶文举殷勤地拿出一摞书信。
“这些是彰义军与毕镇海往来的书信,有些是史匡威写的,有些是朱秀写的,都是铁证啊!有了这些,足以坐实彰义军私自贩盐的罪名!”
魏虎急忙拆开几封来看,大喜过望,当真是史匡威和朱秀与毕镇海的亲笔信。
信中,把这些年镇海营暗中贩卖私盐的经过基本讲明,哪些州县卖了多少,收取盐款多少,又跟哪些当地势力勾结,都可以从中分析出来。
“陶兄请受魏某一拜!”魏虎满面感激,鞠身长揖。
陶文举赶忙扶起,诚惶诚恐:“魏将军折煞鄙人了!魏将军将来飞黄腾达之时,切莫忘记鄙人便好!”
魏虎大笑道:“若我能去到开封,见到皇帝,一定向皇帝举荐陶兄!”
陶文举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鄙人全赖魏将军提携了!”
“事不宜迟,鄙人现在就送魏将军出城!鄙人虽然丢了官职,但这张老脸在城门守卫处,还是有点用处的,我带出城的人,他们一定不会盘查。”
魏虎再度抱拳感谢:“有劳陶兄!”
两人坐进马车,邱守财驾车,一路往县城东门驶去。
出城时,守卫拦下盘查,陶文举掀开帘子探出脑袋,笑眯眯地说了几句,守卫果然没有强令车上人下车检查,放行离去。
送出五里外,邱守财解下马车绳套,换上马鞍子,把缰绳交给魏虎。
“魏将军这就骑马离去吧,以这匹驽马的脚程,顶多个把时辰也就能赶到折墌城了。”
魏虎跨上马,“陶兄请回,魏某这就走了!将来重逢之时,再好好报答陶兄恩情!”
“将军保重,一路顺风!”陶文举笑眯眯地揖礼。
魏虎猛抽马鞭,纵马疾驰而去。
看着他跑远,陶文举才脸色一变,一口唾沫吐地,骂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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