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火,她将那把沉重的弓奋力向墙边甩去,弓身重击在墙壁上,震得房梁也有些颤抖,一个精致的匣子从上坠落在地。
为什么匣子会被藏在房梁上...楣颇不耐烦地打开匣子,却露出惊讶的神情。
一把约摸半尺长的剑横置于淡黄绢丝中,令楣惊讶的是,整个剑是透明,她小心翼翼地握住剑柄,染指之处立刻变为黑色。
她好奇地用食指触碰剑刃,瞬间被划破,流出的血滴竟被吸入剑身,慢慢扩散,剑也变得微微泛红。
楣不顾指尖的疼痛,她更在意这剑的来头。
“诶...绢帛下面还有信纸吗?”楣正想掀起绢帛,却听到了一串脚步声。是徐厚淳的脚步声。
“万一是徐厚淳的东西,可就糟了!”楣慌乱中把匣子踢到床下,剑没来得及收,只得握在手中,藏在衣襟下。
徐厚淳踱入了屋。并未察觉到楣脸上异样的神情。
“楣儿。”
“你没资格这么叫我。”楣头也不抬地说。
徐厚淳悻悻地坐到屋子另一端的椅上,向前欠出身体。
“叔父也理解你失去亲人的痛楚,但...现在这样的处境,你也很了解,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也是为了保全你性命为先。”
“那难道我们要躲一辈子吗?”楣愤然站起,把弓摔到地上,“难道对诬陷和官场的黑暗,我们只能忍气吞声,抱头鼠窜吗?难道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全都白费了吗?”
“不...不,楣,你还小,你不懂,官场险恶,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难免,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亻...”
“扯什么大道理,我已经十五岁了,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子哄骗了”楣走到徐厚淳面前。
“我可是听见你和来客提到父亲的事,已经...已经昭雪了吧,你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楣厉声质问。
“小楣啊...”徐厚淳叹了口气“这...昭雪只是表面的,那些诬告你的人,势力...大得很,怎么形容...权倾朝野,对,权倾朝野,咱们一露头,肯定是要遭罪的...所以说...现在...”
楣沉默了,也许他说的是无法撼动的事实,但是...但是...她那天在姐姐怀里的承诺都是...泡影了吗...楣感觉全身心在强烈抵触着,抗拒着徐厚淳的话...对...对...这一切的逃避,一切的原罪,都是这个胆小如鼠的徐厚淳造成的。
都怪他,都怪他呀,她才会落到这样窘迫的境地,父亲的事业才成了泡影,对,都是他的错,他不是什么亲戚,他是罪人,是徐家,是她徐楣的罪人,如果他消失不见,一切就会改变吧。
楣想起那把透明的剑,现在就在衣襟之下。
“叔父...”楣向前挪了挪身子,“我理解你的不容易了,对不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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