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面前这疯掉之人:“你想死别拖着我一起死。”
她眼神微冷:“敢在父亲面前对她开枪,你和我,都活不了。”
女人把玩着手里的枪,看向他有些玩味:“那叫顾小的,似乎像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过,他身边,全是军人守着。”
傅奕川脸色微变,满脸阴冷。
他这辈子不择手段也要杀了傅瑾川和顾小!
如果不是他们,他不会沦落到成为通缉犯!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他现在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重伤有什么用?人不没死?”
“当初掷地有声的说,能除去两个,如今,一个都没弄死!”
女人脸色很冷:“我会想办法。”
“光明正大的跟军人对抗上,我们讨不到好处。”
谁知道,这叫顾小的军事背景这么强大?
她是霍渊的养女,祈愿,这是父亲给她的名字。
祈愿,大概承载了一个父亲很大的期盼。
自她记事以来,就知道父亲爱极了母亲。
母亲是父亲的禁忌,动不得。
她拿着枪脚踩地上,沉重的往外走,头也不回的说:“我会想办法把他除掉,钱,傅少爷记得早日打进来。”
傅奕川看向女人的背影,眸底一片阴骘。
从傅瑾川出事到寻人启事发出去已经三天,事情掀开了巨大的波浪,巨额财富的诱惑,人人恨不得都是自己先找到傅瑾川。
那条出事的河,前前后后都让人翻了千八百遍,可南枝依旧没有傅瑾川的任何消息。
她找遍了整条河域,都没有找到傅瑾川的身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窗外白雪皑皑,积雪洒在人心头上,让人发颤,南枝身体透支
倒在那条河边,被人带了回来。
一天没有傅瑾川的消息,她心底都笼罩着一团阴云挥之不去。
她偏头凝视着那皎洁的雪花,目光落在当初她蹲雪人的位置,眼睛顷刻间泛了红,泪水肆无忌惮的往下掉,模糊了她的视线。
一片朦胧中,她恍惚又看见他长身玉立的站在雪中,唇角微扬,一双狭长的眸子温柔的看着她,只盛满了她的身影。
他唇角轻启,眼底带着笑,笑着叫了一声:吱吱。
他说,想带她回家了。
他们原本打算年底结婚的。
婚后会有个可爱的孩子,阿瑾会是个最好的父亲。
一切一切都如此美好,美好的好像昙花一现,又如同幻镜一般,伸手就像泡沫一样破碎。
原来昙花一现,又是一场黄粱梦。
她再仔细看,那道清冷的身影宛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心底那股无法形容的灼烧感,就像拿剪子绞,动一下都撕心裂肺。
病房中传来了细碎的压抑哭声,破败又隐忍克制,带着巨大的悲,那满目苍凉的眸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痛。
那细小哀伤的绝望哭声,让人听了心碎不已,想把床上那埋进被窝里独自哭泣的人抱进怀里,想心疼她一下。
温暖拿着食盒抬手敲门,听到那细小而刻意压制住的哭声,她敲门的动作一顿,手指蜷缩了一下,收了回来。
她拿着食盒坐在冰凉的长椅上,眼睛泛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弯下腰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流了出来,压抑着,不敢哭出声。
她一路陪着吱吱走来,吱吱从小没父母疼爱,没人把她捧在心底,尽管她不说,可每到父亲节和母亲节,同学们都炫耀着给父母买了什么,吱吱总会格外沉默。
好不容易走到了幸福的尽头,吱吱也有了川哥,一下子幸福破灭了。
川哥从小受尽了苦难和欺负,不主动惹事,总有事找上他。
温暖不明白,为什么厄运专找苦命人,麻绳专挑细处断。
长长的医院走廊让人看不到尽头,刺鼻的药水味穿入鼻腔,灌入肺腑,难受冰冷的让人想流泪。
温暖等房间里细碎的哭声止住了,她洗了把脸,对准镜子补了一下妆,把哭过的痕迹遮掩住,才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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