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街都是尸体与血迹,李自成对此习以为常,命老营骁骑将汪乔年、刘国能、李万庆三人抓来。
不多时,身材魁梧,满身血迹的刘国能被擒押至中军,挺着脖子一言不发。
没有想象中的跪地求饶,李自成显然有些不自在,他勉强笑道:“刘老弟,咱俩是老乡,为何不降了我,一起共谋大业呢?”
刘国能瞋目怒骂道:“我初与若同为贼,今则王臣也,何故降贼!”
李自成呵呵笑道:“俗话说,一日为贼,终生为贼,你又为何自欺欺人呢?”
刘国能喝道:“我与尔等不同,废话少说,想杀便杀,要剐便剐!”
李自成冷眼相看,冷声道:“既如此,那你便去吧!”
他一挥手,立时有老营兵将其拖到一旁处决了。
紧接着,“射塌天”李万庆也被押来,同样不愿屈服,大呼:“某不再从贼!”
李自成一呆,随后大怒,喝道:“你说什么?”
周围闯军诸将非常愤怒,纷纷喝道:“不知好歹!”
李万庆挣脱束缚,拔出身边闯军的佩刀,自刎而死。
李自成身体一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何他们宁死不屈?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精通术数的宋献策抚须道:“早闻朱家太子善于洗脑,对军队掌握亦是厉害,看来真是如此,闯王万不可低估此人......”
绰号为“过天星”的张天琳唏嘘不已,当年打下中都凤阳的十三家首领,如今只剩下自己和闯王二人了......
城中的清剿战事依旧在进行,三边总督汪乔年虽是文官,却身穿盔甲,依旧带着家丁在巷中抵抗,还亲手斩杀三个流寇,自杀未遂被闯军擒获。
有闯军老营兵押着他来到李自成面前,喝道:“狗官,你面前的是闯王,还不跪下!”
汪乔年怒目道:“我乃大明臣子,朝廷命官,怎可向反贼下跪!”
李自成盯着他,道:“听闻围城之时,那些狗官将吏围在你旁边哀求你出城避开义军,你却用脚踹他们的头说‘你们怕死,我不怕死’这样的话,有这事吗?”
汪乔年昂首挺胸道:“不错!无耻反贼,必遭败亡!”
“你这狗官倒是有几分气节,只不过也太托大了!”
李自成呵呵作笑,忽然喝道:“来人,挖出他的膝盖骨,看他跪不跪老子!”
被挖了膝盖骨,汪乔年依然大骂不止。
李自成指着他道:“狗官,昔日你挖我祖坟,可有想过有今日?”
汪乔年大骂道:“贼子,你逆天烧毁凤阳皇陵,灭你九族都是轻的,挖你祖坟又何足挂齿!”
李自成大怒,道:“割了他的舌头!”
汪乔年满嘴鲜血,站立不稳,无法叫骂,便以手指着李自成以血唾骂不止。
李自成偏偏不信这个邪,命令左右道:“再砍掉他的手指!”
膝盖骨被挖,舌头被割,手指被砍,汪乔年浑身发颤,再也无法站立,他转身望北而拜,口中含糊不清的念叨着皇恩厚土。
李自成更是大怒,下令用五牛分尸将其车裂而死。
看着几段尸身和一地鲜血,李自成眉头紧皱,显然不喜,觉得这狗官挖了李家的祖坟,让他这么死简直便宜他了!
沉默了一阵,李自成忽然问:“这狗官的亲属在哪?怎么不见押来?”
这时他的侄子李过过来,回道:“闯王,这狗官的亲属都在总督府自杀了!”
“死了?”
李自成众人来到三边总督府,只见里面空荡荡的很安静,李自成等人进入府中正厅后,顿时面露惊色。
几具衣冠端正的女尸悬挂在厅中,自缢身亡,正是汪乔年的妻女。
汪乔年的儿子穿着一身绿袍文官公服躺在地上,身下一滩的血迹,右手握着一柄带血的利剑,脖中尤有血痕。
在他的怀中,还躺着两个几岁的稚童,却是汪乔年的孙子。
血腥味蔓延,看着地上三具尸体,李自成最终静静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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