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二十九章 雪夜照京华(2)_夜阑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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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的银子往出掏,纵你有万贯家财,也有萧索囊乏的一日。

  何未在泰丰楼要了一个小房间,让人递了条子去会馆请邓元初。没多会儿,小厮回来说,邓家公子还在醒酒,醒差不过了过来。

  结果等谢骛清到了,邓元初也没到。

  这在她的预料内。

  人之际遇,瞬息万变。直系和奉系的一场战争,让邓家失了势。

  当初邓家势力大时树敌多,其后倒台,怕惹祸,带着家财和子女举家避往天津和上海租界。邓元初不肯走,留了下来。邓元初最大的幸事就是当初选了外交部,这是一个不依附军阀各派,只秉承为国效力的部门。但因邓家过去的政敌过多,在几方博弈下,他被架空成了一个挂虚职的闲人。

  对此晋老也是唏嘘,又是一个有才学有抱负的年轻人被困在军阀内斗里,毕生所学无法施展,满心抱负只是空谈。

  邓元初不想一直留在外交部拖累晋老,告病休假后,那张办公桌便空到了现在。他独自搬到了湖广会馆,和一个名坤伶同居了。那坤伶常和祝先生赴相同的堂会,熟得很,何未才有了方才的一问,想了解邓元初的近况。

  谢骛清来得晚,喝了半碗熬到软糯的腊八粥。

  “难得见你和我吃饭心不在焉。”他放了白瓷勺。

  “本想让你见个人,”她说,“可惜他不肯来。”

  “邓元初?”两人一同认识的朋友只有邓元初。

  “我是要见他,同他谈一谈日后的打算,没想到你比我更着急,”谢骛清叫了林骁进来,“给湖广会馆去个电话,让邓元初到广德楼见我。”

  林骁应了。

  “你这么凶,他更不敢来了。”她埋怨。

  谢骛清将白手巾拿起,擦了擦手:“他在保定上的第一堂课就是我教的,若我叫不动他,他就是抱着不再穿军装的打算,日后也不会再见了。”

  见何未担心,谢骛清放下手巾,轻声说:“他会来的。”

  广德楼就在附近,车程短。

  何未和他坐在车后排,见到夜色下的正阳门,因为被车窗局限了视野,看不到正阳门的高处边界,只觉得那城门高到像顶上了苍穹。

  这是过去入内城的必经之路,是多少学子想要博取功名的门。

  “胭脂带了吗?”他在她耳边问。

  她一愣,偏头见谢骛清,被他脸的影子笼着。

  怎么受了伤还想这个。

  “带是带了,”她瞄司机和林副官轻声说,“车里有人。”在他跟前倒是找回了做学生时的青涩。

  在感情上,她初开窍,确实青涩害羞。

  谢骛清翘起二郎腿,也看向车窗外的正阳门,脸上的笑意未散。

  何未和谢骛清到时,楼下池座早满了。

  今日的广德楼包厢都被上海商会包下了,一半留给了京中为名角捧场的贵胄公子和官太太们,另外的一半包厢给外省客人。新思潮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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