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费毅聪明了，他躲远一点再说：“程少，我说的是实话，你不爱听，也得听。”
“我也早就跟你说了，就算不合适，我也不会放手。”程少奕在乎的可不是什么契合度，他在乎的只有菱乃本身。
一直没说话的菱乃，从他们的谈话里，似乎听明白了什么。
菱乃很不安，控制不住把手指放进嘴里咬，没一会他就尝到了血腥味，那股甜腥的味道在他嘴里蔓延开，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苦涩。
程少奕还在和费毅争论着。
“程少，我并没有要劝你和小人鱼分开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不合适就不要强求。”费毅相当看中契合度这个东西。
程少奕已经很不耐烦了，但手边上没有可以扔过去砸他的东西了，程少奕只能怒道：“你给我闭嘴。”
费毅不说了，反正他说再多，程少奕也听不进去。
他们的争吵停下来之后，程少奕才低头看了眼怀里安安静静的菱乃，却发现他已经晕过去了，并且嘴里满是血，五根手指都被咬破了。
程少奕看到这一幕，呼吸一滞，心跳停了两秒，随后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菱乃的小脸儿：“菱乃，别吓我。”
费毅看到了血，他赶紧拿了纱布过来，先帮小人鱼把手指头包扎好，然后检查了一下心跳，还有眼球：“程少，他只是疼晕过去了。”
程少奕把菱乃的小脑袋摁在心口上，然后一掌推开身旁的费毅，红着眼怒喊：“滚，别在菱乃耳边说什么合不合适，你下次要是还敢说，我一定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费毅看着已经怒不可竭的程少奕，默默垂下手，走出病房。
程少奕抽了一张湿巾纸，帮菱乃清理嘴上的血迹，一边喃喃说：“你就知道让我心疼，对自己那么狠，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程少奕放弃了程家的家产，放弃了程家二少爷的身份，改用程烨这个新身份，就是不想要被什么嫡系血统之类的给约束住。
可即便他用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过自己的日子，那群人也还是不放过他。
一个小时后，菱乃醒了。
程少奕赶紧给他水喝。
菱乃不喝水，目光怔怔地看着程少奕，菱乃心里在想，要不要在被抛弃之前，主动离开，可是离开了程少奕，他也就只有死路那一条了。
程少奕对上菱乃的眼神，心里没来由的慌了，他似乎能看到菱乃心里在想什么。
程少奕低头狠狠亲了他一口，并警告说：“菱乃，不可以离开我。”
菱乃也只想待在程少奕身边，可是他总觉得不安，这种不安让他精疲力尽，浑身乏累。
菱乃不想动了，静静靠在程少奕身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菱乃，宝宝…”
程少奕在他耳边轻轻喊他，可菱乃不想睁眼，眼眸闭得很紧。
程少奕把手伸到他小屁股上，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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