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人的表情。
沾了盐水的鞭子,一下下的抽了过去,坊主开始还嘴硬,最后挨不住鬼哭狼嚎出声来。衙役打累了,换了另一个人接着抽。
偌大个兵械坊回响着坊主的惨叫声,人人听得心惊肉跳的。许淮书眉眼纹丝不动。
期间换了刑具,坊主的惨叫声从犀利,逐渐的变得虚弱。
“大人,没声了。”衙役回道。
许淮书起身,上前试了试鼻息,道:“死了。”
衙役惊讶,刚要说没死啊,只是昏过去了,被许淮书一个眼风扫过去,衙役立即闭了嘴。
“下一个。”许淮书冷声道。
下一个是一小管事儿,和坊主一样的待遇,打了整整两炷香的功夫,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兵械坊,最后终于也没了声音。
“大人,又死了一个。”这次衙役没用许淮书问,扬声禀报道。
许淮书淡然的点了点头。
一阵仿佛从地底下冒出的风出来,吹灭了几根拉住,吹得偌大的兵械坊到处是血腥气,整个牢房变得阴气森森。
剩下的所有人,在坊主“死了”之后,就有开始崩溃的了,这会又死了一个,更加扛不住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大人,要不咱问问?”另外一个衙役忍不住问道。
这小大人,把人挨个用刑,根本不问问题,就纯用刑,还非得把人打晕死过去,这也太嗜血了些。
“我已经问了半天了,是他们不说。”许淮书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既然不说,就永远不要说了。”
“下一个,接着用刑!”许淮书厉声喝道。
话音刚落,下一个要受刑的人是坊主的亲信,也是这里的师爷。
“大人,我说,我说!”师爷已然冷汗涔涔,边说着还讲条件:“能否让我看一眼我们坊主的遗体。”
还挺狡猾,许淮书挥了挥手,衙役压着他出来,走到坊主的牢洞前。
只见坊主被平躺着放在了地上,上面遮块白布,不过白布已然被鲜血染红,可见受的是重刑。
“坊主!”师爷痛哭流涕,挣扎着进了牢洞,他双手被绑着,跪下磕头,小心辨认了坊主的气息,确是气息全无!
兵械坊这里的刑具有多厉害,他哪能不知,那是他平时用来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匠人,专门研制的。听前头坊主死前的惨叫声,他依然吓破了胆,宁愿死也不想尝试那些刑具。
师爷面如土灰。
“大人,可去银庄查一查一个名叫赵虎的账目,他是我们坊主的侄子。”师爷说完了,又道:“还望大人给小的留一具全尸。”
平时都是他将坊主的银子拿去钱庄假借赵虎的名号换成银票,至于坊主为何会有那么多银子,坊主不会告诉他,他也不敢多问,唯恐有一日知道太多招来杀身之祸,没想到这一日就来了。
“赵坊主在广州府有几处宅子,你可知道?”许淮书又问。
师爷战战兢兢得说了几处。
“你觉得那些兵械清单,会在这些宅子里找到吗?”许淮书看向师爷。
师爷喏喏道不知,他对清单的事一概不知。
许淮书冷笑一声,他们兵械坊唯一的作用就是制造兵器,他们这些人竟然对制作了那些兵械一问三不知。这里面必有蹊跷。
“大人……”另外一边的牢房里全是之前关押的匠人,他们目睹了这一边的一切,高忍作为他们的主心骨,突然开口。
“大人,那坊主,他装晕,属下等人一时不慎,让他跑了……”一个衙役进来焦急的禀报道。
许淮书脸色一边,冷冷的看着这个衙役,衙役这才自知失言,吓得满脸通红,不敢再多说。
“诸位匠人,有何话话说?”许淮书走到那边牢房门口问道。
“没有,没有……”匠人们害怕的小声说道,高忍往后缩了缩,也不再开口。
师爷也立即明白了,这地上躺的是假的坊主,真的坊主很可能是被用了刑但没死,方才被这位狡猾的小大人给换下了。
这样一想,他非但没有松口气,这脸色更加灰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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