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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准已经计划好要在哪道菜里加入致幻剂了。
会展中心的音乐厅是首都规模最大的,厅内有着高高的涂着油画的穹顶,四壁镶嵌着希腊式的石柱,一排排的座位都由红色灯芯绒铺成,宽阔的舞台上静静立着一架三脚钢琴。
尚静在座椅之间穿梭,期间不忘回头继续挑衅“霍准,你要不要上去弹首曲子”
回答她的是一道刀光。又细又薄的手术刀从阴影里伸出,在她回头说话的侧脸上划了一道狭长的伤口。
“下一次,是你的嘴唇。”
魔王温和的说,甚至捏过女人的颈窝,提着她一直抛到了舞台底部,自己则好整以暇的坐在座位上“来吧,继续逃跑。或者你表演一首曲子”
尚静靠在台阶边喘了好一会儿。刚才那一扔可能砸断了她几根肋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痛,然而尚静舔舔从脸侧淌下的腥甜血液,竟是发出得意的笑声。
“霍准,从头到尾,你都是和我一样的东西。”
“你想知道霍亚怎么死的吗”
回答她的头顶一阵不祥的吱咔声,霍准平静的坐在原地,伸手打了个响指。
天花板上的某只聚光灯应声掉落,直直砸向尚静的腿部
“啊啊啊啊”
“你,你早就知道我会往这里逃”
尚静试着从聚光灯里拔出自己的双腿,发现这努力是白费力气。聚光灯掉落时迸溅的碎片划伤了她另一边的侧脸。
“我不知道。”霍准轻快的解释,“但我在每一个重大场合都留了点东西。刚刚我想起这音乐厅里好像也有点机关,所以我决定使用它。”
尚静讽刺“是啊,你根本没想到最后要对付的人是我吧”
“无所谓。”霍准回答,“你身上没有我专门布下杀局的价值。”他颇为遗憾的看了一眼尚静几乎残废的双腿,“如果我早知道,一定会把掉落的角度调整好这样你就可以瘸着腿继续逃跑,不是吗”
这话是真的。事实上,魔王布置在音乐厅里每一个摇摇欲坠的聚光灯都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制造一些“事故”,譬如海特来开演唱会时他就想动用这个一想到妻子要和一帮人在台下对着海特释放的荷尔蒙疯狂尖叫,他就很有种让演唱会变成大型事故的冲动。好在最后他忍住了。
类似这样的设置,在法院,检察厅,电影院,宴会厅,大礼堂等地方都有。只要魔王愿意,他随时可以让首都所有的地标性建筑毁于不同的“事故”。
当然,他有这个闲心与疯劲布置这些东西时还没结婚。
尚静不再试图拔出双腿,她推开腿上略大的碎裂零件,竟是双手撑地,一点点向亮着绿灯的安全通道处爬动。
“有趣。”霍准挑眉,“看不出,你的求生这么强烈。”
“求生”尚静哈哈大笑,“你真不清楚霍亚怎么死的,对吗”
当年,正尾随霍准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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