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百九十六章 风雷涌动 (三)_重生之雍正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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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这门,不应去犯这忌讳啊。”方昀既然已说开了,便索性便敞了去,重重跪倒,高士奇欲再拦,却终是没有拦住。

  方昀拱手,面上淌下两行清泪,道:“恩师,陈大人着实冤枉啊,若是您再不救他,他便是再无一线生机。学生这几年与陈大人份属上下,最是知道他做事的分寸,从来都是仔细有加,生怕稍有丁点遗漏的,如何会犯得这种要命的过失?”稍一犹豫,方昀心一横,道:“只怕这次得咎,是因为识不得眼色,得罪了那位爷。”说话着,抱拳向南虚指。

  “唔?”高士奇一怔,

  “此话从何说起?”高士奇心下暗惊,方昀这里所说的必然不是皇上,难道是哪位阿哥爷?

  略一回想白日所见,便已有了计较,比出二指,低声道:“你说的可是这位?”见方昀颔,高士奇不由叹了口气,道:“老夫虽身不在庙堂,然还有几分薄面。若是别的事,老夫帮也便是帮了,可这位爷……。”方昀生怕高士奇就此推托,便急急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全部倒了出来,一番话直听得高士奇心颤不已。

  好容易方昀住了,高士奇闭目沉思了一,才道:“你说那位爷向陈鹏年索贿,可有实据?”方昀道:“前些日子,那位爷身边的太监,唤作何柱的,说是来德州为那位爷打个前站。抚台大人将其引荐给陈大人及学生,着我等好生安排迎驾事宜。因何柱非是官差,不便住驿馆,抚台还将其让指自家的别院。陈大人见抚台慎重,也不敢怠慢,自己掏了银子,让学生作陪,请了何柱一席。可那阉人,席间一会儿说那位爷要在通州建园子,只是今年年景不好,名下的皇庄收不上什么孝敬,一会又说别看那位爷尊贵,一年的体己还不如一个郡王出息,言里言外似乎都是问德州要银子。陈大人最清廉素著,置备那席面本就勉强了,再何来这许多银子与他?何柱自是不悦,至后席更出不逊之语,兼着大人又有几分气性,末了竟是个不欢而散的场面。可若论实据,学生确是没有,不过恩师,倘若真不是为这个拂逆了上头的意思,以陈大人廉干之能,又何至到如斯境地?”高士奇紧了眉头,何柱是太子胤礽身边最亲近的内侍,他是扯着虎皮当大旗,以太子之名行贪腐之事,还是这本就是太子之意?

  转念一想,不知怎的,突然又记起晨间迎驾之时的一幕。当时太子下了御舟,受了百官跪迎之礼,欲上车驾之时,正是何柱上前说了几句。

  其时自己便正随其后,虽听不清何柱说些什么,却分明看到之后太子便面有不悦之色。

  那档口还不自觉,此刻细一回想,内里顿时清明。太子为何不悦?无他,自己也看到了,太子德州仪驾乃是比照着亲王典制。

  然太子在京,仪制都几与皇帝同,不想在这德州,竟然被扫了兴头。至此,高士奇已然明白了分,想来当是何柱在太子面前细数了一通陈鹏年的不是,借着这两桩事诬指陈鹏年刻意轻慢太子也未可知。

  偏生太子又是个偏听偏信,耳根子极软且心窄的主,康熙亦多次诫其远佞幸、宽待人,但其究竟听了几分进去只有天知道。

  这会子碰上何柱撺掇的这么一邪火,难保太子不深恨陈鹏年。可巧赶上那么个机会,便有了那么一通貌似保全实则置之死地的

  “谏言”。只是高士奇不明白,究竟那污迹,是太子着人特特做下陷害陈鹏年的,还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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