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周身冰冷的气息,才稍微融化了一些,多了一丝人气儿。
自从去了韩国公府后,陆凝还是头一次在两人的忌日过来,怕引人注意,他一直都很小心,今日也是因为下了雪,清楚没人来护国寺,他才想带她过来看看。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他们都已成了亲,他总得将人带来给父皇和母后瞧瞧才行。
陆凝也点了三根香,在香炉内插了下来,随后跪在沈娇身旁磕了三个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虔诚,似乎上面的人,理应受此大礼。
沈娇脑中乱糟糟的,有那么一刻,甚至想到了曾氏对陆凝的怀疑,她一直怀疑陆凝是外室子。
原本沈娇只觉得荒谬,此刻,望着牌位上的“阿爹”“阿娘”她却心悸得厉害,难道陆凝真的非曾氏所生?
“阿爹”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根本不是韩国公的孩子?她脑海中,突然就回忆起,之前在他书房时,他对韩国公的称呼,他喊的并非是“父亲”,而是“国公爷”。
沈娇一颗心跳得很快,总觉得自己得知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她脑袋乱成了一团,甚至不知道跪拜时,要怎么称呼牌位上的人,好在陆凝并未说话,也没有让她开口喊人的意思。
她陪着他跪了许久,久到沈娇的膝盖隐隐作痛时,陆凝才起身站了起来,他伸手将她也拉了起来,“走吧。”
沈娇连忙跟了上去,等两人走出去后,陆凝将门又锁了起来,他这才带着沈娇离开小院,随后去了另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沈娇曾来过,她就是在这里中了药,好在陆凝带她进的是另一个房间,沈娇还下意识瞄了一眼院中的大缸,大缸依然摆在原本的位置。
回想起他不耐烦地将她丢到缸里的一幕,沈娇的脸悄悄红了,其实她一直欠他一声谢谢,陆凝进屋后,才开口说话,“时间不早了,用完午膳,歇息一下,再回府吧。”
沈娇乖乖点了点头。
见他情绪依然不太对,沈娇忍不住道:“夫君,我帮你按按脑袋吧。”
陆凝垂眸时,恰好对上小姑娘担忧的目光,他心中软成了一团,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不必,我去让人取膳食,你在这儿休息一下。”
沈娇有些怕,一想到上次过来,差点被害,她就不敢一个人呆着,另外,她总觉得还是不要让他一个人的好。
她连忙站了起来,“我跟夫君一起。”
陆凝也没拒绝,伸手牵住了她细白的小手。他们走出去没多远,就遇到一个小和尚,小和尚直接领他们去了斋堂。
护国寺的素斋其实一直都很有名气,沈娇上次来,都没能吃多少,这次更是食不下咽,她时不时就要瞄他一眼,陆凝自然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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